第五百二十三章 明媚可憐的姑娘啊-《極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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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上古的謎團也沒有解開,人們為什么會進入戰爭,上古為什么又會覆滅。
人皇為何又成為了天子?
元正想要解開上古的謎團,他從未想過,要成為下一個人皇,但是在有生之年,元正也會竭盡所能的殺了天的兒子。
李澤欽父女兩人,心神搖曳,說不出來的感傷。
不過很快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元正也并未在此久留,留下了一罐茶葉便離開了,這茶葉,來自于秦嶺深處,想來秦人,恐怕也沒有人能夠喝到秦嶺深處的茶葉。
李澤欽苦澀說道:“我一直都以為,武王庶子,只是想要在這個大爭之世里分一杯跟,成就自己的王圖霸業,未曾想到,武王庶子是看這個世界不順眼,也是看老天爺不順眼,才做了這些事情。”
普天之下,看老天爺順眼的人,恐怕多不勝數了吧。
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話也不是說說而已的。
人們心中信仰著某一個神明,就會本能地感受到安全感,卻從未想過,信仰自己。
靠人不靠己,靠天也不如靠自己。
這個世界上,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也只有自己。
李鈺道:“父親大人,被元正這么一說,我反倒是有了歸順的心意,這個云端之巔,也許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糟糕。”
“這個時候,我們不應該繼續秉持門戶之見了。”
所謂的門戶之見,在太平盛世的時候,真的就是無法逾越的墻壁。
可在大爭之世里,鬼都不知道大戶人家到底什么時候沒落,一個無名小卒,大概又會在什么時候崛起。
門戶之見,似乎是這世上最為愚蠢的。
李澤欽心里還有著大秦帝國,一直幻想著,自己的君主,成為天下至尊,天下都成為秦國的,然后開創萬世基業,代代相承,百姓安居樂業,文臣武將和睦相處。
風調雨順的同時,年年豐收,天底下沒有一個窮人,也沒有惡人。
這樣的想法,未免有些不切實際。
人心之高低,宛若天地之相隔。
李澤欽道:“你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其實我也不是那么的意外,說白了,我心中其實也動搖了,元正是一個能人,有圣人之相。”
“可我大秦的銳士,已經死了很多很多了,在這個時候,若是歸順了云端之巔,會對不起那些九泉之下的將士們的。”
“蒼云城死了很多大秦的銳士,其余的地方,也是如此。”
“歸順云端之巔,未嘗不可,不過我想,再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做一點好事的時候,再來歸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人家三言兩語過后,我們就直接叛變了,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李鈺聞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李鈺想起了渭河邊上的那個老漢,也不知道那個老漢,現在日子過得怎么樣了,身體是否還健康?
忽然間笑道:“在雍州修建防御工事的時候,我遇到過云端之巔的一個猛將,就是李塵的弟弟李鼎。”
“那個時候,李鼎似乎是在大秦之地,遇到了某些難處,在山地里干著背石頭的苦差事,當時我還以為,李鼎空有一身膂力,心中卻無遠大志向,如今想來,是我自己當初有眼無珠了。”
“后來,李塵和元正兩人找到了雍州之地,將李鼎給帶走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總覺得,以后還會再一次的遇到宮恒,也就是今日的元正。”
“怎么都不會想到,會是這樣的光景,來到了人家的云端上城。”
李澤欽靜靜的聽著,緣分這種事情,還真的是說不出來的詭異啊。
從迎客居回到萬世殿里,元正也算是解決掉了一樁心事。
陳貴正在隱秘之地,大批量打造藍海戰車,蘇儀也在布局接下來的事情。
元正坐在椅子上,忽然間說道:“我和江南的緣分,只深不淺,現在我又想要去江南之地了。”
蘇儀抬起頭,問道:“可否是因為諸葛家族的事情?”
有些事情,除了主上能夠解決掉,其余的人,也不太好插手。
元正道:“和我們有善緣的人,除了諸葛家族,恐怕也不會再有其余的家族了。”
蘇儀道:“這一次是要走霸道,還是王道?”
元正道:“先王后圣,是一個不錯的戰術。”
蘇儀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無奈的點了點頭。
江南的世家大族影響力固然很大,不過大多數江南的文人,其實都不是出自于世家大族,都是一些尋常百姓家的兒女。
真正的世家子弟,上的了臺面的,整個江南來看,也沒有幾個人,總之,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可涉及到了斗爭,總歸還是要犧牲掉一部分人的。
蘇儀苦澀笑道:“這可是一個猛料啊,如果諸葛清風招架不住的話,也許也會給我們帶來沒完沒了的麻煩。”
元正得意的笑道:“讀書人嘛,還是頭懸利劍,可以讓他們更清醒一些。”
蘇儀道:“對讀書人用強,可不是一個什么好事情哦。”
元正道:“讀書人是人,難道我們就不是人了,說到底,終歸只是人與人之間的事情,沒有那么的復雜,也許是我們想象當中過于復雜了一些,刪繁就簡,大道朝天,才是正統。”
“那些老掉牙的人情世故,那些令人作嘔的官場規矩,也是時候要敲打敲打了。”
前兩天,云端之巔就殺了好幾個人。
那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周邊縣城里的縣令,其實那些縣令自己倒是沒有多大的本事,不過出現了意外,就是他們手底下的人,有著很大的本事。
結果,嫉賢妒能的事情,還是毫無預兆的發生了。
元正一怒之下,殺了一批人,皆是車裂而死。
在元正的概念里,誰有本事,誰就在高位,欺負老實人,欺負那種能干實業卻不懂風情的人,就該殺。
風花雪月這樣的事情,那是閑的沒事兒的時候,又比較有錢的時候,才能去做的事情,在此之前,一切都以正經事為主。
誰若是違背了這個規矩,誰就要死。
治理內政一事,元正運用了雷霆手段,不過蘇儀師兄,在必要的時候,還是安撫懷柔了一把,以免發生真正的內訌。
有些人,當了一輩子官,其實做了不少好事,造福一方百姓,但就是因為太有能力了,被上級打壓,郁郁不得志,對得起天下,卻唯獨對不起自己。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謙虛客套,和稀泥的人。
和稀泥的人,尋常而言,仕途也都比較順利,畢竟能得到上下級的擁戴,也是上下級之下唯一的中轉之人。
可是元正不喜歡和稀泥的人,也不喜歡自以為是,卻又沒有能力的上級。
這也是元正想要拿下江南之地的緣由之所在。
和大魏的君主之間,其實沒有什么,只是立場不同。
不過有一件事,一直都讓元正的心里耿耿于懷,如果當年皇帝陛下沒有將秋華公主賜給父王,如果當年皇帝陛下沒有制衡父王,也許,父王和娘親,時至今日,也一直都是恩恩愛愛的。
元正一直都變相的認為,害死娘親的人,其實就是大魏的國君。
但這件事,元正從沒有跟元鐵山說過。
皇帝想要為難死元鐵山,那么元正,也會變相的為難死大魏皇帝,其實這件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無非就是戰場上分出一個高低勝負,誰殺的人多,誰就有道理,遵循著成王敗寇的準則。
下江南之前,元正交代了很多很多,蘇儀知曉之后,也沒有吭氣兒,有些事,暫時也不適合去跟元鐵山說。
至此,元正心意已決,直接抵達了江南青山郡。
沒有天境高手保駕護航,也沒有儀仗兵馬護送,只是一個人,在自己的疆域之中,要是擺那些有的沒的花架子,著實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鐘南自從知曉元正對江南的用意之后,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著了。
元正來了以后,看到的鐘南,是略微有些憔悴的鐘南。
茶桌上,元正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心中于心不忍,你想要避禍?”
鐘南卻笑顏道:“其實我一直很喜歡江南,煙雨江南,是每一個人心里的歸宿,尤其是對于文人來說。”
“但我只是喜歡江南的山水,江南的風土人情,卻不喜歡江南的人。”
“我雖南人,就連我自己都有些討厭南人,這是不是有些矛盾。”
元正道:“這不矛盾,這很正常,我是北人,我也不喜歡北人的大大咧咧,沒輕沒重,胡亂的開玩笑。”
鐘南輕聲笑道:“看來你都是過來人了,不過一想到入秋以后,江南就徹底亂了,我的心也有點亂,這里是我的故鄉,盡管我的故鄉也沒有給我什么值錢的東西,但終歸是我的故鄉,我也不想要看見自己的故鄉,被戰火所點燃。”
“說實話,這一戰過后,我將會成為江南的罪人。”
“異地而處,如果是你想要在瀚州之地開戰,你心里會作何感受?”
在瀚州的煙花巷柳里,繁華熱鬧的大街上,以及山野之間,留下了太多的美好回憶。
元正卻笑道:“我會心安理得啊,因為我是庶子,整個瀚州的人,都希望我早一點死了,這樣武王府也能少一個污點,說實話,瀚州的人對我不算好,也不算壞,基本上都是陌生人的感覺。”
“也許因為我的身份,哪里的人也不敢對我充滿惡意,可我很清楚,在某一個時間段里,瀚州的百姓,對我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鐘南打擊道:“那你不想想,你在瀚州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情嗎?糟蹋黃花閨女,欺男霸女,胡作非為,一個紈绔子弟的事情,基本上都讓你給干過了。”
元正卻柔和笑道:“這些事情不假,但其實我也沒有欺男霸女,至少在女人這件事上,柳青詩是一個意外,對于其余的人來說,我從來沒有為難過女人,愿意的話,大家就上床辦正經事,不愿意的話,就當做萍水相逢一場,沒有那么多骯臟可怕的事情。”
“我雖然是庶子,可該有的基本修養,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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