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人道: “是,可是武功是對人的,這套武功很廢物,可是這個人很強。”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好好修行,以下面那人的出手速度,就拿著小拇指戳戳都能把你給戳成一條死狗,氣都不帶喘的。” “就這種爛得跟一坨稀泥一樣的武功,速度不夠就是個下九流的四不像武功,速度到了一定程度以上,就相當于同時面對復數的高手配合圍攻,防不勝防。” “這也便是為何他能在裴丹鼎劍下支撐,甚至游刃有余的原,如此武功,著實難纏。” 謝山面露向往,道:“這么厲害?” 老者和謝山呆了七年時間,一抬屁股就知道是要放屁還是拉屎,當下滿臉譏誚,道: “你最好把你腦子里的東西當屁放掉,這種輕功水準,百年之內的江湖中他能夠排得上前三,你這輩子是沒指望的。” “還不如練劍,好好看!” 謝山老老實實哎了一聲,可是安靜下來沒有幾息時間,就又道:“老頭子你原來以為千山師兄會是什么樣子?” 老人沉默了下,低聲罵道: “干你屁事。” “好好看。” 宛陵城種黑衣老者看著旁邊桌上棋局,神色徐緩而平靜,略帶著幾絲鄭重之色,遙想著今日百余里外的交手,雙目微闔。 右手手指上拈著一粒白色棋子,一下一下輕輕敲在棋盤上。 耳畔琴音婉轉,如同激流飛瀑。 老人大抵是覺得自己的這一局棋已經是無人能夠解掉,也不能夠說是真的無人能解,應當說在這偌大一處宛陵城丹陽郡中,沒有幾個人能夠解得開。 便隨手將手中的棋子扔在了棋盤上,滴溜溜打轉。 雙目微合,聽著耳畔琴音,屈指輕敲棋子以相合,輕聲道: “好琴,好琴音。” 他似乎已經一點也不擔心布下的局。 確實,又何必擔心? 這是他的傲氣,也是他的寂寞和孤獨。 一子落有誰人能解? 唯獨擊子相合,自娛自樂。 隱藏于玉浮山一側的文常神色有些發青,甚至于是有些發黑,他很好得潛伏在了春日里生得旺盛的山草當中,將自己的大半個身子沒入其中。 他的右手上握著一張弓,是強弓,足以在八百步之外洞穿大秦鐵甲的強弓,身周更是有著自己熟悉的同伴,這似乎已經是足以令任何人感覺到膽寒的組合,可是他可以篤定那些同伴此時的臉色不會比自己好看半分。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超過他們的想象。 他們被家主命令,要來殺一人性命,可是尚且不等他們出手,兩位大人便已經被就纏住,之后,江湖上能夠在一地開宗立派的高手仿佛扎堆冒了出來。 偌大一座玉浮山幾乎被毀去了大半,劍氣縱橫,山石割裂,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出手的欲望,只想著能夠安靜潛伏在原地,活到這件事情徹底結束的時候。 可是在此時,一只手握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只手修長而白皙,他這輩子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漂亮的手掌。 等到他終于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只修長細膩的手掌仿佛捏斷一根草一樣,已經將他的喉骨捏得粉碎。 文常的雙目黯淡,癱軟在草叢中。 他確實是一個很擅長潛伏身形的人,找到的地方能夠隱蔽視線,春日的山草生長得旺盛而柔軟,一個成年男人死去倒下,并不會發出半點讓人心中生疑的聲響。 那只很好看的手掌接過了他手中那一張百兩銀子換來的強弓,從他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根箭矢,將那箭矢搭在了強弓上,指向了下面。 林巧芙和王安風會合。 那人微微瞇了下眼睛,強弓弓弦震動的聲音雖然細微,卻傳到了周圍兩名弓手的耳中,習慣于聽從首領命令的弓手下意識張弓,仿佛風拂過平原,一百張強弓張開。 原本屬于文常的位置上,一位女子瞇了瞇眼睛。 右手手指一松。 弓弦嗡鳴震顫,箭矢穿云而過,直取王安風,剩下的弓手下意識松開了弓弦,然后本能取箭,射擊,一次三射,箭矢密密麻麻,直取王安風四人。 箭矢的速度和數量達到了一個高度的時候,會有一個很貼切的名字作為稱呼。 飛蝗。 王安風神色微變,似乎有些勉強,抬手取來了林巧芙背后的青鋒解長劍,一劍刺中了第一枚箭矢,旋即抖腕發力,純粹以劍法將那箭矢打偏,旋轉著撞擊到了其它的箭矢之上。 如同浪潮涌動一般的箭矢瞬間凝滯住。 明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地步的王安風,單純憑借著劍法,竟然生生在箭矢如雨當中,打出了一片安全的空白,當最后一枚箭矢被借勢打開之后,王安風似乎有些脫力,掌中之劍,竟然脫手而出。 一道殘影陡然自山上而來。 是一名身穿素白色衣物的美艷女子,雙瞳仿佛秋水,可此時其中卻滿是怨毒,右手扣著一柄僅比匕首稍長的短劍,森然無比,帶著毫不遮掩的殺意,直撲王安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