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寄人籬下,這又是如何的說法?” “據說那位被點評為劍法桀驁的紫霄山莊執劍長老和江陽師叔乃是少年時候好友,自小一同長大,以他二人交情,應當不會虧待瀾師妹才是。” 吳穹長嘆一聲,道: “老夫原也以為如此。” “可是你追上我等那一日,進了江柳城,卻無人來接待,老夫心中便有遲疑,紫霄山莊同為七宗,消息定然靈通,老夫先前又通過消息,他們不可能不知。” “之后夜間遭襲,而紫霄山莊無人來援,老夫便已經心中明白,那袁守月怕是暗作他想,打算做那坐地起價的商賈事,是以不與他通信,便急轉而回。” “否則無論如何應當飛鴿傳信一封,才不算得失禮。” “此事也只私下里與你分說,那暗衛所言確實不虛,我一葉軒風雨飄搖,連夏侯家亦不能夠強對,何況于紫霄山莊偌大產業?此言若出必然引禍,柱華,只在心中即可。” 葉柱華道一聲弟子明白輕重,背后驚出冷汗。 距離一葉軒不過三十里地的時候,有一處茶攤,吳穹等人對其都極為熟悉,再過去這茶攤,便是一葉軒了。 葉柱華瞇眼輕笑,遠望宗門所在,輕嗅著空氣中淡香,越發從容不迫,心中已想著要如何處理旁邊這名動一地的嬌艷花朵。 不止如此。 若是入了一頁軒,那么這車隊中男子自是要殺去干凈的,女子卻可求些人情,只是廢去武功,然后做那房中禁臠。 越驚才絕艷女子,欺辱起來才越發令人欣喜難耐。 心境如此面上卻越發溫純如玉,恍若翩翩君子,引得茶肆上女子傾心。 正等諸人經過的時候,茶肆上一名身材高大的江湖漢子突然將手中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似是心中極為部不忿,高聲道: “老天瞎了眼啊!” “一葉軒的江陽軒主為人性情寬厚溫和,竟然遭了如此大劫!蒼天無眼,蒼天無眼!” 他說到激動處,拳頭重重砸在了桌案上,激得碗碟一陣哐啷震動,一下吸引了許多目光,吳穹長嘆一聲,意態闌珊,江瀾抿了抿唇,眾人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那大漢對面好友來拉他,卻仿佛激怒了那大漢一般,手一揚,將那漢子推開,站起身來大聲道: “你讓開!” “江陽軒主便是給他那甚么勞什子的師弟給暗害了的,一身武功氣機被打散,生死不知,誰知你是不是也有這心思?盯上了我家女兒。” “如今那所謂的名士占據山門,但凡敢于言論者都派遣弟子嚴懲,更是派出了得力弟子前往尋找江陽軒主獨女。” “可憐池里有青蓮,到了最后便也是一個大義名分,還有床上美人罷了!”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愈說愈怒,幾乎雙目垂淚。 吳穹雙目瞪大,葉柱華身軀驟然僵硬,手腳冰涼,旋即升起怒氣,他離開山門不過一月不到,這等本應該秘而不宣的消息,怎得會被這種江湖閑漢知曉?! 他曾經想到過種種可能,竟然未曾想過是如此直接而且巧合的破局。 莫非天意?! 心思瘋狂轉動,本以先前吳穹展現心性,他大可以借助辯才激將和一路上形象圓轉,可方才吳穹幾句話,將他都驚出冷汗,三言兩語如何能夠圓得了? 更何況此地距離安排人手處不過十余里距離。 眼瞳中有一絲兇光,葉柱華面上卻極驚慌失措,呢喃道:“不,不可能!” “師父他淳淳君子,他,他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不可能,我不相信!” 仿佛這消息令他心神震動難安。 卻在吳穹轉過身來瞬間猝然而發,手中長劍錚然呼嘯,馭劍貫穿老書生一側,若非后者武功強橫,此刻恐怕便要殞命,后者本從反應以為葉柱華也被蒙在鼓中,未曾防備,一下受傷不輕,口噴鮮血。 而在同時,葉柱華已經飛掠向旁邊江瀾坐騎,兩人一騎,一手制住了江瀾,一手環抱,便要縱馬而行,口中冷然道: “一葉軒私事,諸位還請止步!” “否則當有大禍臨頭,勿謂言之不預也。” 眾人下意識止住腳步,面上浮現一瞬遲疑之色,而今局面似乎已經無解,對面葉柱華給茶肆中喝茶的人撞破了原本打算,這種意外,無人能夠預料,當下便撕破臉來。 再往前去,便距離一葉軒不遠。 那里可有一位被盛贊能入大宗師的天下名士。 一柄少宇劍,天下聞名,他們不過是一些尋常江湖莽漢,為道義所動,可要去做那主動尋死的事情,仍舊會本能遲疑,這乃是人之常情,本是無可奈何事情。 可在此時便是至關緊要了。 葉柱華心中微松,他方才有些擔心這些江湖莽漢當真無懼生死,當下喝出聲來,可誰知那匹健馬才沖出數丈,便悲鳴一聲,直接軟到在地,險些將兩人甩出,葉柱華神色驟變,騰起身法躍起,顯得有些狼狽。 田志德兩人目瞪口呆看到旁邊本應該捆得結結實實的鐵衛扔下了手中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手弩,幾乎在葉柱華反應前一刻,飄身而起,一掠數丈,抬手便是一掌落下。 葉柱華神色圍邊,提氣硬抗,竟然被一股浩大遠在自身之上的內氣壓制,一身六品浩然氣竟沒有半點用處似的,節節敗退,面色煞白,旋即心中警鈴大作。 這般高手,怎可能被他先前一手劍鞘功夫打得跌落? 怎可能被司徒徹這些尋常武者欺辱? 只可能是故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