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直到最后,女子臉上近乎沒了最后一丁點的血色,只覺得一片天旋地轉,幾乎站不穩當。 東海封海,甚至于釘殺想要靠近的江湖人,當年東海其余門派遭殃的時候,哪里能夠有這樣大的陣仗,放眼整座東海的江湖,恐怕也就只有四大世家之一的奇術東方,能夠使東海衛都如此慎重了。 腦海中瞬間想到了當年救玉龍宗一百余人的陸流婉。 猛然起身,就打算立刻回去,這個地方距離一處海岸線并不遠,聽得到騷亂,有人大叫一聲,道:“有人出海了,出海了,這么大的年紀,真的不要命了嗎?” 那邊兒也有人叫起來,道:“這里也有人出海了!” 仿佛暗自約定了一般,一時間眾多敢怒不敢言的東海百姓漁民都叫出聲來,苗芷巧旁邊那名面容木訥的青年給她道了一聲謝,好不容易擠開人群,走到了岸邊,左右看了看,有些為難地和旁邊的人說能不能出海? 那漁夫本就沒法出海,心中惱怒,聞言破口罵道:“出海出海?” “出的什么海?哪里還有船給你用?要船沒有,最多就只這個船槳,有什么用?!” 說著自己也自喪氣起來,將手中船槳重重往地上一砸。 這個青年伸手一抓,不知道怎得,本該砸到那漁夫腳下的船槳給那青年直接抓在了手中,然后木訥自語了兩句這個也夠用了,朝著那漁夫一禮,隨手一拋。 望著東海,自小長在北方的青年,似又發了讀書讀多了的癡氣,道: “東海獨來看出日,石橋先去踏長虹?!? “王兄,川連來矣?!? 搖頭一笑。 船槳飛入海面上,發絲泛紅的木訥青年騰空踏空落在船槳上。 一槳度東海。 ……………… 浪頭滔天。 被劍氣斬裂的海面瞬間有巨量的海水傾瀉填充,翻砸而下,在海面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三艘飛蛟艦雖然是沉重至極的鐵甲艦,又兼極巨大,仍舊被涌動的暗流撕扯著朝著旋渦中心撞去。 轟然聲響當中,兩艘船的船尾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數十名下盤不夠穩當的武者如下餃子一樣一個個接連落入海水當中。 只剩下了一艘飛蛟,還有那一艘飛龍船因為體型巨大而得以幸免,即便如此,也是震蕩晃動不休,不知道多少武者在船上給顛得七葷八素,站不住腳,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那人隨手一斬。 一身道袍的公良子墨以天機術穩住身形,面上滿是冷汗,右手死死籠在袖子下面,不斷謀算,卻半點算不出來,一團迷霧,無論用出來了何種術式,得到的結果永遠是一團迷霧,如同水中撈月,沒有半點回饋。 最后手中白玉算籌直接碎成齏粉。 公良子墨面色蒼白。 大秦神武。 這四個字,他即便不是江湖中人,也曾經不止一次聽說過,說他曾經一己之力擊潰了匈奴鐵騎重逢,斬三千甲,單人獨劍,硬生生鑿穿了西域江湖,在北匈族金帳王城之前,劈殺了北疆汗王。 但是天機術與武道不能夠共存,他既已在天機術上驚才絕艷,又有何能,在武道上也有這樣的造詣? 想不通,想不通…… 與他不同,那名武將先是神色變化,旋即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決然之色,抓起旁邊一張強弓,高叫道: “左右,隨我發箭,將他拿下!” 言語聲中,一枚響箭爆射而出,王安風神色不變,隨手抓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