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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楚天舒才仔細(xì)打量了年輕人幾眼，這小伙子雖長得圓頭圓腦的，看上去憨態(tài)可掬，但他的神態(tài)和眼神中還是蘊(yùn)含著機(jī)靈和狡獪。

    楚天舒見他“胎毛”未褪，稚嫩未泯，就來個開門見山，一語道破天機(jī)，挑明他的身份。

    年輕人根本沒有想到楚天舒會如此的直截了當(dāng)，他下意識地就打起了馬虎眼，否認(rèn)道：“哪里，哪里，先生，你……誤會了。”

    “小伙子，是男人就要敢作敢當(dāng)嘛。”向晚晴不失時機(jī)地頂了一句。

    被氣質(zhì)美女鄙視，這是難以接受的。

    年輕人頓時臉色大變，正色道：“兩位哥哥姐姐，既然被你們識破了我也就不否認(rèn)了，我是調(diào)查公司的員工，也是受人之托，收錢辦事，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諒解。”

    “老弟，你做的這事，可不單單是一個得罪二字就可以說得過去的。”楚天舒扔了手里的煙，誠懇地說：“不過，我們知道你干的也是辛苦差事，不想為難你，這樣吧，你把底交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楚天舒說話的口氣很是誠懇，但口氣也是不輕，可出乎意料的是，年輕人一口拒絕了他的要求。

    “先生，對不起，我不能壞了公司里的規(guī)矩。我們有義務(wù)替客戶保密。”年輕人說完，低下頭擺弄開了他的照相機(jī)。

    “規(guī)矩？”向晚晴冷笑道：“你干的這種下三濫的活兒，還懂得規(guī)矩？”

    年輕人猛地抬起頭，說：“姐姐，看你也是氣度非凡，總應(yīng)該聽過這么一句話吧。”

    “什么話？”

    “盜亦有道！”

    “哼，好一個盜亦有道！”向晚晴霍地站了起來，大聲地質(zhì)問道：“你替客戶炮制的匿名信，毀了一個人的事業(yè)，傷害了很多人的感情，這些，你知道嗎？”

    “這個……”年輕人不敢正視楚天舒的眼睛，他停頓了一下，強(qiáng)辯說：“我們只是收客戶的錢，按客戶的要求辦事，至于客戶要用我們提供的資料辦什么事，我們也不過問。”

    楚天舒說：“小伙子，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提供給客戶的資料，是利用PS技術(shù)胡編亂造的，我們完全可以告你一個污蔑誹謗罪。”

    年輕人被楚天舒說得再次低下了頭。

    楚天舒接著說：“老弟，我看你也是剛剛踏入社會，說穿了也就是一個替別人打工的，真沒想要?dú)Я四恪７駝t的話，這會兒你要么蹲在拘留所里，要么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

    年輕人聽了楚天舒的話，眼里閃過一絲恐懼，但是，他翻了幾下眼睛，梗著脖子說：“大哥，既然我端了這個碗，就算是出現(xiàn)了你說的那種情況，我也只有認(rèn)了。”

    “兄弟，你還算有點(diǎn)骨氣。”說著話，楚天舒伸手要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躲閃了一下，反手就來叼楚天舒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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