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世間的善惡真假混淆在一起,世人往往很難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諸葛藥塵縱使經(jīng)天緯地,料盡先機(jī),又豈能真正想到,看似人性滅絕,置天下蒼生于不顧的司馬滅生,才是為了人間謀公義,矢志不渝的“滅圣”之人。 而反倒是對于自己有知遇之恩,“三顧茅廬”的賢主,鼠國皇帝劉背,才是公私不分,一直包庇引發(fā)大陸禍端的罪魁禍?zhǔn)住? 天生圣人? 哼!說的好聽。此圣非彼圣! 圣人不是人,充其量只是某些神圣存在行走于世間的代言人罷了! 修為到了諸葛藥塵這個境界,一生閱歷非淺,自然也已經(jīng)知道這世間有所謂天生圣人的存在。并知道這背后意味著什么。 因而,在聽劉背說了,鼠國太子劉蝌蚪乃是“天生圣人”之后,諸葛藥塵心里五味雜陳。 卻不想自己一直的鞠躬盡瘁,竭忠盡智,實(shí)則都是在助紂為虐。或許,不久之后的鼠國,完全就會成為圣人出世,奴役天下的墊腳石。 當(dāng)著劉背的面,他最終很是復(fù)雜的長嘆一聲:“養(yǎng)虎為患,國將不國。陛下,您真的是好糊涂呀!” 劉背這時,卻好似完全沒聽明白諸葛藥塵話語間的意思。 他坐在龍榻邊上,看似無力的合上了眼皮,對著面前的丞相諸葛藥塵說道:“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國,終定大事。若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語出自《三國志》劉備白帝城托孤,原文中的意思是你的才能超過魏文帝曹丕十倍,能安邦定國,可謀成天下一統(tǒng)之大事。若我的兒子可以輔佐,你可以選擇輔佐他;若他沒有治理天下的才能,你可以自立為蜀漢之主。) 話雖這樣說,但諸葛藥塵卻明顯注意到行宮內(nèi)外,高手隱藏,馬圣強(qiáng)者怕都不下幾百。此時的白馬城行宮早已經(jīng)殺機(jī)暗藏,危機(jī)四伏。 看著寢宮內(nèi)帷幔乃至屏風(fēng)后,明晃晃的刀光斧影。 諸葛藥塵,遍體生寒。 想起當(dāng)年的三顧茅廬,隆中對策,他忽然覺得所謂君主的禮賢下士,或許一直都是自己臆想的妄念。他與劉背之間,始終——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諸葛藥塵臉上露出幾分譏肖,卻是看著劉背那雙不敢正視自己的眼睛,說道:“若無三千年前,陛下知遇之恩,老臣至今,怕依然是哪個“躬耕隴畝”的放牛娃。又豈有今日鼠國之丞相諸葛藥塵!又豈能學(xué)會這一身通天的馬氣修為。 陛下,實(shí)是對老臣有再生之德,再造之恩! 我諸葛藥塵可以對天發(fā)誓,我必會輔佐太子,有生之年,必不會親自反他!” 劉背也聽出了諸葛藥塵話中的玄機(jī),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諸葛藥塵。他沉默了,目光變換間。他眉眼低垂的扶著額頭,突然感覺滿心疲憊。 為什么自己唯一的兒子,會是天生圣人? 罷了!這或許都是孽吧! 我已置天下蒼生于不顧,能為蝌蚪你做的就是這么多了。至于未來如何,便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最終,劉背沒有奢求更多。 他朝著諸葛藥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希望丞相能記住今天自己所立之誓!” 諸葛藥塵苦笑道:“哎,陛下,千萬年之后,你我君臣,將會成為整個大陸最臭名昭著的罪人!” 劉背,眼皮抖了抖,似有良心發(fā)現(xiàn)。但最終卻是說道:“朕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諸葛藥塵不敢置信的看著此時面容陰鷙的劉背,到了最后,他竟然連臉上的一貫偽善也不屑掩飾了嗎? 諸葛藥塵心生一抹悲意,卻是再也不想多說什么。 就在這時,太監(jiān)總管黃浩上前對著劉背道:“陛下,太子聽說陛下傷重,特意前來探望,請見陛下!” 劉背皺了皺眉頭,說曹操,曹操到。卻不想這個時候,自己這兒子來干嘛。 探望明顯就是托詞,你丫的,探望病情,你白天不會來,晚上來純屬是打擾你老子我休息。 但出于對兒子的溺愛,他還是對著黃浩說道:“宣他進(jìn)殿!” 隨即,他轉(zhuǎn)過身,對著諸葛藥塵說道:“丞相,記住你對朕的承諾,你退下吧!” 諸葛藥塵,起身,就要離開行宮。 這時,他忽然看見,大太監(jiān)總管黃浩眸中的陰狠一閃而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