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小人家有個遠方親戚,家中貧寒,故而想送于他,好讓他有個生活。” “這頭牛現在何處?” “正在小人的家中。” “你既然說這頭牛是你的,那你定然知曉這頭牛身上有什么特別,不妨說與本府聽聽。” “這……啟稟明府,這頭牛雖然是小人的,可平時打理都有小人的下人來處理的,所以小人并不知曉這頭牛有什么特別。” “既然是你的下人來打理的,那你便讓你的下人過來,本府要問話。” “這……啟稟明府,小人的下人因為家中喪母,故而趕赴家中奔喪去了。” 方羽點點頭,命令門口的朱六就那頭牛牽過來。然后,他趁著這空檔,又問那瘦一點的人:“本府問你,那頭牛可是你的?” 瘦弱之人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是小人的。小人家中原本還有一頭母牛,因為難產,母牛已然死去。為此,全家還悲傷不已。小人的全家將這頭牛視為家中的一份子,同吃同睡,不曾想,他見我家的牛長得健壯,強搶了去,卻硬說是他的。還請明府替小人做主。” “你說這頭牛是你的,可有證據?” “小人家中排行第四,大家都叫我小四。于是我家的牛便排行第五,我們都叫他小五。只要我一喚它,它便過來了。” 方羽點點頭,道:“案情到這里便已經十分明朗。等朱六將牛牽過來,立刻見分曉。此事暫且擱下。王剛,本府問你,你如何陷害了不難?如何買通巡撫?又是如何坐上縣丞的位置?若是不從實招來,吳忠便是你的下場。” 王剛一愣。吳忠他是知道的,曾經也是松州城的一霸,正是這個方知縣,將吳忠打得皮開肉綻,最后被活活的打死。想到這里,他的心臟仿佛抖了一抖。 “大人,小人科舉中了探花,是朝廷分派的。”此時的王剛還在狡辯。 “科舉中了探花,那也是有案可查的。本府只要稍微查詢一番,便可知真假。” 王剛心中顫抖,臉上堆著笑,湊過來小聲的說道:“明府有所不知。巡撫與我父親乃是至交,你奈何我不得。但若是放我一馬,必然感恩戴德,沒齒難忘。” 哪知方羽根本就不吃他一套:“公堂之上,你竟然威脅本官?來呀,杖刑三十!” 剛才還是威風凜凜的縣丞,轉眼之間,變成了戴罪之人,竟然還要在公堂之上杖刑三十。公堂之上的衙役們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聽不懂本府的話嗎?私相賄賂,威脅本官,調戲本府夫人,杖刑三十!” 這回,衙役們聽得清清楚楚,這的的確確是要開打了,心中不由得一莫名陣興奮。這王剛,平日里作威作福,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知縣一到,第一個就拿他問罪,心中一陣高興。 “是!” 當下,王剛被強行摁倒在地,褪去衣褲,露出肥碩的屁.股,衙役們憋足了勁,手不留情,一陣猛打,痛的王剛殺豬般的嚎叫聲此起彼伏。 正在這個時候,朱六牽著牛過來了。方羽首先讓小四回避,讓那胖一點的人先來。他見到了王剛被挨打,心中更加的心虛。而那頭牛卻只是的叫著,任憑他怎么使勁的拉,那頭牛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此時,小四再也忍不住,沖出人群,跪在地上,沖著那頭牛嚎啕大哭。說來也怪,那頭牛見到小四,突然眼角流出了淚,悲傷的嚎叫聲無不讓在場所有的人為之動容。 方羽勃然大怒,一腳將那個胖一點的人踹翻,踩住他的后背,大罵道:“好你個坑蒙拐騙的,公堂之上,竟敢欺騙本官!來呀,給我打!” “是!” 胖一點的人手腳被緊緊的按住,好一通猛打,直到他皮開肉綻,連聲討饒。 “明府饒命!明府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還不從實招來。” “小人見縣丞糊涂斷案,心中起了貪財之心。明府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給我滾!倘若下次再被我逮到,一定砍了你的腦袋!” “多謝明府,多謝明府!”聞訊而來的家人也不敢造次,一邊謝著,一邊將他背了回去。 至于王剛,更是被打的半年都起不了床。當下,面對氣勢洶洶的松州知縣,王財主也不敢露面,只是命令下人們將他抬了回去。 而被關在大牢里的卜難,則當場無罪釋放,官復原職,做了他的輔佐官。 這一案子迅速的傳遍了整個松州城及鄰近的城市,當然也傳到了王財主的至交,巡撫大人的耳朵里。 巡撫聞聽后勃然大怒:“小小的正七品官,竟然如此的囂張跋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