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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真人下意識地又退了一步。

    他終于在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強(qiáng)大力量……而那種力量是黑暗的、可怖的、令人敬畏的。

    幾年之前和李清焰交手的時候曾有過些微的這種體驗，可沒有此時這般強(qiáng)烈。

    他的確變強(qiáng)了……然而，眼前的這個人是什么東西？！

    李清焰似乎覺察了他的感受，忽然張開雙臂，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像是要擁抱整個世界：“我得感謝這個世界。”

    又陰森森地盯著龍真人：“還得感謝你們這些人。要不是你們搞出來的事情，可能我重見天日還遙遙無期……啊，哈，像現(xiàn)在這樣跳出來，真舒服。”

    “我們？”妖道皺眉，“什么事？”

    “哦，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他很快就知道了。我想看那時候他的表情……哦不，是我的表情——然后就知道自己從前有多蠢了。”

    龍真人默不作聲，但在心中想到一種可能性……不，不是可能性，而該是確實無疑的。

    有些妖魔會有這種情況。

    妖族脫胎于野獸，即便開了靈智，性情仍與人不同。冷酷、多疑、殘暴——這些對于龍真人這類妖族而言雖然都算是優(yōu)點(diǎn)，可無疑會影響到本人的修行。

    修行法門畢竟是人創(chuàng)立出來的，最合人的心性。

    因此某些妖族接受在自己體內(nèi)種下禁制。那種禁制將內(nèi)心的某些太過強(qiáng)烈的欲望與本能封存，而后剩下一個相對“溫和”、“理性”的“人”。

    這法子并非萬全之策。禁制封住一些東西，也會封住一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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