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抱養(yǎng)-《大魏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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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先語氣森然,不乏憤怒。
到如今他大約已經(jīng)明白大魏是怎么跨臺的了。
對北方的戰(zhàn)事只是誘因,根子還是在于疊床架屋的官僚機構(gòu),皇權(quán)與相權(quán)的爭斗,中樞和地方的財務(wù)分配,海上貿(mào)易引的海盜和通貨膨脹未被重視,天子和群官視百姓為牧群,剪羊毛只是小事,還不停的殺羊吃肉,只要有利益便要掌握在朝廷之手。
大魏的體制,是過于集權(quán),過于重視中樞,地方扁平化和空心化,龐大的帝國受困于百萬人口不到,軍隊不過二十萬人左右的異族,這實在是華夏文明的恥辱。
然而這又是一個死結(jié)。
封建遲早導(dǎo)致春秋戰(zhàn)國時的情形,諸國相攻,征戰(zhàn)不休,百姓一樣困苦。漢時則中樞弱地方強,所謂的士族豪強把持利益,西漢時依賴外戚,東漢依賴外戚和宦官對抗士族,就是因為地方勢力過大,以致中樞勢弱,漢末與唐末情形一樣,都是地方藩鎮(zhèn)自成體系,而中樞無力制之,只能依靠宦官。漢末宦官勢力被一掃而空的情形也是與唐末類似,宦官和外戚勢力完蛋之后,果然就是亡國易代。
大魏承唐,當然是汲取了唐的教訓(xùn),地方兵權(quán)財權(quán)被收取一空,中樞來總收總支,這樣就很難兼顧南北不同和地方上的區(qū)別,地方空心化,一切均由中樞掌總,于是事倍功半,一旦中樞乏力,地方無力抵抗,東胡人和流寇很容易成席卷之勢,原因便在如此。
“叫玄平頂住。”徐子先穩(wěn)了穩(wěn)情緒,神色從容的道:“減賦勢在必行,福建路先免除各項雜稅,接下來我還要免折支轉(zhuǎn)運,再下來減兩稅,免徭役,前后總得花數(shù)年之功。”
“朝廷派來的詔使,怕是隔幾天就要到一次了。”方少群微笑著道:“要頂住的怕是殿下你自己啊。”
“無妨的。”徐子先面露嘲諷之色,說道:“朝廷很快便要自顧不暇了。”
方少群目露沉思之色,眼前這位,似乎已經(jīng)確定了大魏北伐的必敗之局。方少群曾經(jīng)久在中樞,此時此刻都是有些猶豫遲疑,不論如何,北伐大軍集結(jié)了大魏禁軍的三十萬精銳,小有挫折是很可能的事,但若要說是眼前這位殿下判斷的那樣慘敗收場,卻是令人難以盡信。
徐子先沒有多說,他的一切手段都已經(jīng)展布,就象是國手下棋,該落的子已經(jīng)全部落了下去,接下來的便是等候棋局變化。而最大的變化,當然是北方的戰(zhàn)局。此役過后,各地離心,徐子先可以用手中的府軍主力,配合精明強干的軍司官吏,加上開府親王的至高身份,以最快的辦法搶奪南方諸路的實權(quán),可能一年到兩年內(nèi),當北方還在一團混亂,朝廷內(nèi)困于諸路自立,流寇威脅變大,外被東胡,北虜數(shù)次入境,魏軍主力盡失,不敢出戰(zhàn),東胡人克四十余軍州,搶走百萬軍民和無數(shù)財富,令得北方大量地方殘敗,更使得流寇如入無人之境……這便是此后兩年的變化,而南方在徐子先的記憶里并沒有太多混亂,他要趁此機會,搶占南方諸路!
“把火盆撤去了。”轉(zhuǎn)身回到暖閣之后,徐子先看了一眼燎起火舌的銅盆,內(nèi)里炭火燒的正旺,從太陽之下進來,反而感覺到一股燥熱。
“才二月。”方少群是北人,卻并不太欣賞南方有些過于溫潤的氣候,他嘆了口氣,看著搬運銅盆而出的雜役,幽幽道:“北方尚在冰天雪地之中!”
……
“詔使來了,并未持詔,只宣讀口喻。”徐子威面露喜色,修飾的極好的胡須在下巴上聳動著,顯示著主人極為激動的心情。
頭戴軟腳幞頭的詔使是天子從宮中直接派過來,未經(jīng)過兩府,也未令翰林學(xué)士草詔,直接以天子在內(nèi)中的決斷為準。
“著即帶趙國公世子長子徐善維,次徐善永入宮教養(yǎng),除授徐善維肇州團練使,徐善永安州團練使,如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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