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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世銘下了車，在街邊叫了一輛黃包車，很快消失在姜新禹視線里。

    姜新禹坐在車里想了想，決定把這件事也一并告訴軍統方面，不管怎么說，軍統也好，中統也好，畢竟都是抗戰的一份子。

    按照秦力所說，葛權已經被偵緝隊的人盯上，不知道現在脫險了沒有，麻克明的住處距離紅橋太遠，來去不是特別方便。

    況且自己是秦力潛伏小組成員，按照規定，不能再和其他線上的人接觸，有任何情報，只能通知秦力。

    在路上買了一碗米粥，回到家后，過濾掉米粒，把米湯倒進碗里，用毛筆蘸著米湯，寫了一封秘寫信。

    信紙晾干之后，拿出鋼筆用左手寫了一行字：近山兄，今早走的匆忙，只好留信作別，日后有緣再敘！張萬豐。

    信的末尾是年月日。

    信的內容就像一部小說的大綱，可以讓秦力任意解釋。

    信封上標明“李近山親啟”字樣，然后換上一身便裝，姜新禹揣著信出了門。

    找了一處公用電話，撥通了秦力名片上的號碼。

    他開車來到海關總署幾百米外，步行來穿過兩條街，確認無人跟蹤自己，這才四處看了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乞丐穿著一件破棉襖，瑟瑟發抖的蹲在角落里。

    姜新禹走過去，從錢包里抽出兩張鈔票，扔進小乞丐面前的破碗里。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大清早就有人施舍，小乞丐激動的連連躬身施禮。

    “海關總署認識嗎？”姜新禹問道。

    “認識，認識。”

    “幫我做點事，這些錢也是你的。”姜新禹又掏出幾張鈔票，在小乞丐眼前晃了晃。

    “啥事？”小乞丐眼睛里放著光，這些錢夠他吃十天半月的飽飯了。

    姜新禹把秘寫信遞給他，說道：“把這封信塞進海關總署門口的信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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