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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七十三章　破而后立

    “成了。”

    事情的展，當(dāng)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種巨大的峰回路轉(zhuǎn)，讓星老也忍不住面露驚喜。

    而林牧，仍閉著雙眸，雙手合十。

    沾滿鮮血的青衣，靜靜伏在他身上。

    他卻無悲無喜，安寧如天上終年不落的星，

    神圣的禪意，在他眉間起伏。

    一股寧靜似水的佛味，從他的骨子里，血液里，散出來。

    “破而后立，浴火重生。”

    看到這一幕，星老蒼老的臉上，欣慰之色更濃了。

    林牧受到的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絲毫不亞于從地獄里走一遭。

    但一切，都沒有白費(fèi)。

    僅此一劫，林牧的神魂，算是真正穩(wěn)固，他的意志，往后也再無人能撼動。

    而佛道武圣的舍利子融入林牧血液中，對他以后的成長，也將帶來無法想象的好處。

    良久后，林牧雙眸慢慢睜開。

    他的眼睛，黑白明，清澈如稚子，隱隱還有些頑皮。

    “閉目神圣在指間，睜眼神圣在心中。

    星老面色動容。

    雖然他早已猜到，林牧經(jīng)此一劫，破而后立，必會大有收獲。

    可也沒想到，林牧?xí)_(dá)到這種境界。

    當(dāng)林牧沒有睜眼時(shí)，身上禪意生生不息，而這一睜眼，禪意全無，就像個初入塵世的孩童。

    這不是說，林牧的禪意沒了，而是禪意全部收斂到內(nèi)心深處了。

    如此收放自如，這是一些真正武學(xué)宗師才有的境界。

    這等于，單論心靈境界，林牧已比肩武宗。

    “星老——”

    林牧眸子里，本來透著淡淡頑皮。

    這頑皮，來自劫后重生的喜悅，來自境界提升的滿足，來自想和星老分享的期待。

    因?yàn)樾木车奶嵘瑢⑺母鞣N情緒無限淡化，便化為稚子般的頑皮。

    但轉(zhuǎn)瞬這頑皮之色，就化為擔(dān)憂和自責(zé)。

    此時(shí)，星老臉上一片蒼白，整個人似乎蒼老了幾倍。

    他猛地想到，煉化佛骨舍利，他是承受巨大痛苦，但星老要分解舍利，又豈會比他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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