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無論在任何一個國家,勞資雙方之間的關系,從來都不怎么融洽。 資方追求最大化的利益和絕對的控制,而勞務方則是盡一切可能索求自己的權利同時規避義務。這是一對永遠都不可能調和的矛盾,只能通過法律和制度為二者之間創造一種脆弱的平衡。 顯然,項目投資者和研究人員之間,也存在著類似的關系。 陳崢不同意以“資助”的方式進行投資。那么對于羅格爾來說,選擇陳崢與回頭選擇MSD在自己的權利方面,就沒有什么太大區別了。如果羅格爾真的能放下臉面回到MSD,去低聲下氣和研發投資部的那位先生好好聊聊,那么兩年兩個億的投資,對于財大氣粗的MSD來說其實也并不是給不起的。 羅格爾顯然是一位典型的西方人。比起實際能到手的利益,臉面這種東西不要就不要了,還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他放不下的顯然不是那點不值錢的自尊心。 羅格爾已經四十二歲了。 作為一個研究工作者,其實他已經到了能夠出成績的關鍵年零的末期。也就是說,他其實已經到了創造力枯竭年紀。說句不好聽的,這個項目很可能就是羅格爾這一生中能完成的最后一項關鍵研究。 但是,就在一個多月之前,第三組方案再次失敗了。這個項目從最初出現成功的曙光到現在,已經陸陸續續拖延了三年多。羅格爾真的不確定,自己還有多少個三年可以這么耗下去。 他可不是大學里能夠分享學生榮譽的教授。一旦研究水平下滑,又沒有一項足夠硬氣的成就可以傍身的話,下半生那種歸于平庸的生活,對于他來說實在有些難以承受。 然而,陳崢手中的技術,顯然可以極大程度的縮短研究的進程! 只要有了那些技術的支持,羅格爾有信心在兩年之內拿出可以進行下階段實驗的樣品。不,如果陳崢真的搞定了“可編程限制性內切酶”的話,那么甚至連兩年都用不上,整個項目便可以推進到下一個階段。 而羅格爾自己,也必將功成名就! 所以,羅格爾并沒有直接給陳崢一個答案,而是閃著灼灼的目光問道:“陳先生,您的‘基因編輯器’真的已經推進到了可應用階段了嗎?” 陳崢笑著攤了攤手:“這件事是我們公司目前的最高機密,就連公司其他高層都沒有權限知道。所以請恕我無法向你解釋。不過既然發布會上我已經承諾了明年一月會正式,那么您何不耐心等待一下呢?” 羅格爾堅定的搖了搖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