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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吳杰點了點頭，道：“不過，那是在沒有我的前提下。”

    孫臏聽不懂這句話，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吳杰的觀點表示反對：“就憑秦國這些常年和戎狄雜居、和蠻人一般無二的家伙？不是我歧視他們，但他們的士兵確實不行。”

    作為一名赫赫有名的軍事家和兵法家，孫臏的話無疑是相當中肯的。

    孫臏親身參與到了鄭縣一戰之中，并且作為先鋒將率領著先鋒軍第一個入城，這樣的經歷讓他對秦軍的戰斗力有著非常直觀的認識。

    吳杰嘆了一口氣，道：“那是你不了解衛鞅，這個家伙會把整個秦國都綁在他的戰車之上，讓所有人都朝著獲得勝利的這個目標去努力。你想想吧，當整個國家上上下下的腦海之中都只有戰爭，都認為戰爭才是唯一出路的時候，這個國家該會是多么的可怕！”

    孫臏按照吳杰的描述思考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可能吧，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而且，難道秦國之中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反對嗎？”

    吳杰嘿嘿一笑，道：“若是在中原各國，乃至于是在楚國，衛鞅的變法都不可能如此順利，什么九流十家會一擁而上將他撕成粉碎！但偏偏秦國不同。”

    孫臏追問道：“秦國有何不同？”

    吳杰看了一眼孫臏：“因為這里的人們就如你所說，戎狄雜居，和野人無異，老子李耳當年西進秦國，失望而歸，孔子周游各國，甚至都沒有將秦國作為游歷的一個目的地！

    這里的人們，他們的腦袋是一片空白，他們的思想是中原人沒有的凈土！比起中原那些早就被各種思想流派占據的大染缸來說，秦國才是最適合衛鞅揮灑顏料的地方！”

    孫臏的臉色漸漸的嚴肅了起來：“如此說來，秦國豈不是將來會成為我們魏國的大敵？”

    年輕的郡尉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除了嚴肅，還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表情。

    吳杰哈哈的笑了起來：“原本是這個樣子的，但現在嘛……這就要看我們兩個人同意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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