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字架-《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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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初的相識,到后來深入的接觸,白中元總覺得周然來到支隊的目的并不單純,可不管怎么旁敲側(cè)擊的問,她始終沒有給出過確切的回答。而無論內(nèi)心如何的揣摩和現(xiàn)實當中如何的關(guān)注,也從來沒有獲取到過相關(guān)的確鑿證據(jù)。這是一種如芒在背的折磨,更是一種寢食不安的憂慮。
可現(xiàn)在,白中元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周然從刑科所調(diào)來支隊必有所圖,而且十有八九和文物案有關(guān)系。
“莫非,這就是她主動調(diào)來支隊的初衷?”白中元意識到了這種可能,但當中卻存在著一道難題,如果說周然的目的果真如此,那她怎么知道文物案一定就會發(fā)生,難道她有未卜先知的預見之能?
顯然,這是否定的!
如此一來,就有跡可循了,根據(jù)時間線可以做出大致的推導。
首先,她是半年前調(diào)來支隊的,那時候爆炸案剛剛發(fā)生不久,同時也是省廳和市局下令封鎖案情的時候。
其次,她保留了爆炸案涉案人唐磊的DNA檢測數(shù)據(jù)。
再者,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及到日后的“交易”。
最后,對明仿汝窯三足洗的碎片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
這是一條表面上很容易忽略,暗中卻具備清晰邏輯的時間線,深思之下又能夠獲取到另外一個無比恐怖的可能。
爆炸案,跟文物案有著很緊密的關(guān)系。
而且,唐磊有很大可能為涉案人之一。
想到這里,白中元因為激動的緣故呼吸有了些急促,因為如果邏輯鏈真是如此,那也就意味著找到了爆炸案的突破口。這大半年來飽受困擾與折磨的選擇性失憶癥,也即將迎來掙脫枷鎖的曙光。
“你怎么了?”周然注意到了對面那張臉上的細微變化。
“哦,沒什么。”白中元敷衍著轉(zhuǎn)移了話題,“我之前去見潘雨的時候,她提到了一個名叫沈海濤的人,這個人生前跟崔偉以及麻三的關(guān)系很深,如果找到他,或許就能挖出更多的線索來。”
“你打算怎么做?”
“當然是去找他。”
“現(xiàn)在?”
“現(xiàn)在。”
“我跟你一起去。”
“跟我一起?”白中元很滿意這個試探的結(jié)果,但還是要盡量表現(xiàn)出費解的樣子來,“法醫(yī)什么時候也要介入偵查了?”
“只要與案件本身相關(guān),只要能對案情的推進有所幫助,法醫(yī)做什么也都是應該的。”周然辯解著。
“你可以去,但有一個條件。”
“你說。”
“服從命令。”
周然微微瞇眼,似是有所警覺,“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白隊也應該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吧?”
“當然。”內(nèi)心的想法被戳穿,白中元只能略有失落的擺擺手,“出發(fā)吧。”
……
肉聯(lián)廠坐落在省城的東南角,二環(huán)之外三環(huán)以里,距離支隊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當白中元和周然抵達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下午四點半。因為入冬,加上陰天,氤氳浮動的霧氣使得整座城市看起來多了一股蒼涼。
放眼遠眺,白中元忽然生出了些許惆悵,思緒的催化之下有感而發(fā):“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
“怎么,又想喝酒了?”周然突然開口。
“你……”
難得裝一把文藝范兒,卻被硬生生打斷,白中元有些哭笑不得,于是沒好氣兒的回諷著:“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很沒情調(diào)?”
“情調(diào)?”周然冷笑,“跟法醫(yī)談情調(diào),你不覺得可笑嗎?”
“……”
白中元語塞。
“走吧,天就快黑了,抓緊時間找到沈海濤。”周然說完,轉(zhuǎn)身朝著肉聯(lián)廠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第一片雪花正徐徐落下。
……
向門衛(wèi)出示證件,白中元和周然順利進入了肉聯(lián)廠,而后見到了急匆匆趕來的主管丁亮,相互介紹的同時向里面走去。
“沈海濤主要做什么?”白中元開始聊正事兒。
“他就是車間的操作工,以前是切肉,后來就去做包裝了。”丁亮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比較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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