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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牛望天堅持自己的看法，“當(dāng)年泄密事發(fā)之后亂做一團(tuán)，犯罪分子四散逃離。警方當(dāng)時抓住了一部分人，卻始終沒有找到文物。由此可以推斷，被安全轉(zhuǎn)移走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就藏在某個地方。還有，你看過剛才我拿出的碎片，就是當(dāng)?shù)卮逯唤o我的。”

    “哪里來的？”

    “在那些人挖過的地方找到的，這充分說明了我的猜想。”

    “你有什么建議嗎？”牛望天對當(dāng)年的事情了解甚多，多聽聽他的意見沒壞處。

    “有。”深深點(diǎn)頭后，牛望天面色凝重起來，“我的建議是警方該轉(zhuǎn)移陣地了。”

    “正有此意。”白中元點(diǎn)頭。

    “隨時聯(lián)系。”牛望天看出了對方要走的意思。

    “回見。”

    將近半天時間的談話，白中元得知了很多隱情，整合之后對眼下的形式有了更深的認(rèn)識。老牛說的沒錯，既然丟失的文物存在模棱兩可的情況，那就必須盡快查實(shí)，首要之事前往青葉鎮(zhèn)和硒鼓村。

    而這，則必須要得到方言的支持。

    當(dāng)白中元急匆匆走出茶樓，牛望天也從包間中走了出來，在走廊上左右觀瞧之后，推開了隔壁的房門。如果非要找兩間屋子的不同之處，大概就是人了，之前是白中元，此時卻是個上了些年歲的人。

    而且，是一字眉。

    “他走了？”

    牛望天沒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到了跟前，上下打量后果陰陽怪氣的問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我是該叫你周俊，還是喊你老鬼？”

    “有病。”老鬼起身，走到了窗前，望著街上那道模糊的背影說道：“要我說啊，白家這小子還是心太軟，剛才怎么就不直接把你打死呢？省的你在這里跟條瘋狗一樣狂吠，吵得老子耳根子疼。”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嗎？”牛望天抓起一個核桃就扔了過去，“你本事不小啊，以前偷雞摸狗，現(xiàn)在更好，撒謊都他娘的不打草稿了。”

    “牛望天，閉上你的臭嘴。”老鬼轉(zhuǎn)身，冷笑連連，“誰都有資格說我，唯獨(dú)你沒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行，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咱們就掰扯掰扯，看看到底誰他媽的不要臉。”老牛說著，扯過椅子坐了下來。

    “不用掰扯，我承認(rèn)自己不要臉，但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句話，徹底把牛望天惹毛了，過去直接攥住了對方的衣服領(lǐng)子：“你個狗日的，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卸了你。”

    “你他媽還有完沒完？”老鬼也動怒了。

    松手，牛望天冷笑質(zhì)問：“當(dāng)初你找到我的時候怎么說的，是不是不能藏私？”

    “藏私，藏什么私？”老鬼裝傻。

    “行，還裝傻是吧？”牛望天氣的鼻子都歪了，“我問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收養(yǎng)過一個女兒？”

    “那是我的私事。”

    “狗屁的私事。”牛望天是真的生氣了，“你收養(yǎng)的女兒叫周然，是刑偵支隊的法醫(yī)，你說這是私事？”

    “……”

    老鬼沉默。

    “還有，當(dāng)初說好的互亮底牌，我告訴了你白中元的事情，可你卻拿許琳來搪塞，這他媽叫不叫欺騙？”

    “你仔細(xì)想想，是我股做隱瞞了嗎？”老鬼譏諷，“是你自作聰明，以為我救下了許琳，所以她就是我隱藏的那張牌。”

    “行，算我笨，受到了先入為主的影響，那么其他的呢？”

    “我不知道你指的什么？”

    “不知道？”牛望天又牽動了臉上的傷，倒吸口冷氣說道：“這么長時間了，為什么不跟我說假死的事情？”

    “那跟你有關(guān)系嗎？”

    “周俊，你個狗日的，你到底說不說實(shí)話？”

    “素質(zhì)真低。”嘟囔一句，老鬼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其實(shí)關(guān)于周然的事兒也沒啥好說的，估計你也不想聽。”

    “你少來，我想聽，很想聽。”牛望天也坐了下來。

    “事情很簡單，當(dāng)年我弄走卷宗之后仔細(xì)翻閱過，發(fā)現(xiàn)案子很難偵破，保不齊就得成了懸案，所以只能往遠(yuǎn)了謀劃。”

    “不說我都忘了，你答應(yīng)過要把卷宗那給我看，現(xiàn)在可以拿出來了吧？”

    “拿不出來。”

    “為什么？”

    “銷毀了。”老鬼說著舉起了手，“我發(fā)誓，真的燒了。”

    “你大爺?shù)模N毀了為什么還吊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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