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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司慕答應了，聲音很短促，氣力還是沒那么容易上來。

    顧輕舟又反復叮囑他，藥不需要喝了，但是效果要等待數(shù)日，不能著急。

    “心浮氣躁，更加不利于恢復。你記住我的話，我治病從來不失手。”顧輕舟道。

    司慕說：“知道。”

    顧輕舟就從司慕的別館離開。

    過年之前，顧輕舟就再也沒有見過司慕。

    臘月中旬，顏洛水打電話給顧輕舟，她約了顧輕舟和霍攏靜去吃下午茶。

    三個人在百貨公司碰面。

    顏洛水難得的好心情。她的心情，讓顧輕舟和霍攏靜摸不著頭腦。

    “洛水，有什么喜事嗎？”顧輕舟問，顏洛水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顏洛水很少這樣的。

    哪怕顏洛水能走出謝三少的陰影，也不會是這般模樣，她現(xiàn)在看上去很雀躍，好似有了天大的好消息般。

    “沒有啊。”顏洛水笑，笑聲輕盈如鈴。

    顧輕舟和霍攏靜交換一個眼神，心知肚明：有好事！

    具體什么事，顏洛水不肯說，顧輕舟和霍攏靜又是很尊重隱私的性格，她們倆沒有逼問。

    她們很信任彼此的友情，知曉時機恰當時，顏洛水會告訴她們的。

    “.......我聽說了一件罕事，司慕能說話了。”顏洛水道。

    說罷，她的眸光就落在顧輕舟身上。

    離最后一次復診已經(jīng)十天了，司慕逐漸恢復了，他現(xiàn)在能正常說話，也習慣了開口，聲音流暢，只是比較低沉嘶啞，沒那么洪亮有力。

    司家高興壞了！

    司督軍和司夫人問司慕，病是怎么好的，司慕說認識一位神醫(yī)。

    司家就心知肚明，是顧輕舟治好的。但是司慕不承認，督軍又不知道孩子們之間鬧什么，只默默將顧輕舟的情分記住，沒有張揚出來。

    顏新儂也知曉了，當做趣聞告訴了顏太太和顏洛水等人。

    “是不是你？”顏洛水悄聲問顧輕舟，她傾斜過身子，有點俏皮的問，

    “是啊。”顧輕舟承認了，“少帥給了我一根小黃魚。萬一傳開了，說我治病還收錢，我名聲不好聽，但是我又想要這錢，就不許他說出來。”

    她這么解釋，顏洛水和霍攏靜頷，卻心知肚明：只怕是不想讓司行霈知曉。

    顏洛水和霍攏靜都知道，    顧輕舟現(xiàn)在陷在司行霈的牢籠里，她逃不開的。

    當天，她們?nèi)齻€人吃了下午茶，又去看了場電影；電影之后，顧輕舟請她們倆吃晚飯；晚飯吃得有點撐了，霍攏靜就請她們?nèi)ヂ爲颉?

    雅間里比較安靜，她們一邊聽戲，一邊閑聊。

    一直玩到了晚上十點多，顧輕舟才回到顧公館。

    她剛到家，傭人給她開門，顧輕舟才現(xiàn)二姨太沒有睡，坐在沙里翻閱雜志，手邊放著一杯咖啡提神。

    顧輕舟微愣：“二太太？”

    二姨太放下了書，婀娜站了起身，笑道：“輕舟小姐回來了？快坐，我等你呢。”

    顧輕舟不解何意，脫了風氅交給傭人，顧輕舟坐到了沙的另一頭。

    二姨太將一份禮單給顧輕舟：“今天督軍府的副官來了，說是送年節(jié)禮。東西都在庫房，這是禮單，輕舟小姐您過目。”

    司督軍說過，過年的時候會跟顧圭璋談，想把明年的婚期定下。送年節(jié)禮，這是一個信號，表明結(jié)親真的要開始了。

    顧輕舟心頭一沉。

    “司慕這是什么意思？他明確告訴過我，他另有心上人，況且我還治好了他的聲音，怎么還送了年節(jié)禮來？”顧輕舟有點惱怒。

    她翻看了禮單，這次的年節(jié)禮十分豐厚，就是照下聘禮之前的禮數(sh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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