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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小誤會顏洛水愛司慕的。

    對于他而言，這何嘗不是一種痛苦？深陷這樣的痛苦里，他肯定也掙扎過，甚至想過放棄。

    可最后，他不是還不顧一切和顏洛水定親了嗎？

    若是想愛誰就能愛誰，世上就沒那么多苦戀了。

    “也是可憐。”謝舜民道。

    “嗯，我也覺得她很可憐。”顧輕舟嘆了口氣。

    司行霈的結婚，好似一個分水嶺，讓司芳菲所有的妄想都被掐斷。

    司芳菲那時候就明白，她哥哥并不會回應她，她的深情也絕不會有結果。

    若真這樣，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她走了極端，也是能理解的。

    “......所以她自殺，卻做成被殺？”顏一源問，“誰這樣變態(tài)啊？你們想太多了，肯定不是的。”

    眾人議論紛紛。

    顧輕舟卻突然很難過。

    不管司芳菲如何處理她自己的愛情和生命，顧輕舟都不會多做評價，甚至不怕她陷害自己。

    可司芳菲為什么要拉上司慕呢？

    這是讓顧輕舟最難過的地方。

    若司慕還執(zhí)迷不悟，若沒有玉藻，顧輕舟也許不會這樣傷心。

    她好像看到一個人幡然醒悟之后，信心滿滿想要做出一番事業(yè)，老天爺卻開了個玩笑，把希望一下子就掐滅了。

    “不管真相是什么，他們已經(jīng)去世了。”顧輕舟輕輕嘆了口氣。

    死者為大，說這些再也沒意義了。

    謝舜民看了眼顧輕舟。

    顧輕舟問：“姐夫，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我無妨的。”

    眾人也看著謝舜民。

    謝舜民道：“輕舟，我說話比較不中聽：你現(xiàn)在不應該回來的，這層窗戶紙保不住了，你應該離開的。”

    他的考慮，顧輕舟也想過。

    顏洛水和霍攏靜也精神一緊，一下子就坐正了身姿。

    “輕舟......”

    “我知道的。”顧輕舟道，“我心中有個執(zhí)念，我想?yún)⒓铀灸降脑岫Y，這就是為什么我會回來。

    你們能想到的危險，我和司行霈也想到了。沒必要再去遮掩什么，我已經(jīng)沒有出路了，除非我殺了督軍和夫人。”

    司夫人、司瓊枝一定會毀了顧輕舟的。

    這條路，已經(jīng)不能再走了。

    以后她上街或者出門，只怕都會有人朝她吐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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