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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舟姐，你這防備之心太嚴重了。”顧纓笑笑，“說真的，過去的事我很清楚，黑白是非，我是懂得的。

    我姆媽和大姐、三姐，她們做了什么，我都參與了，所以很了解。若你覺得我回來找你報仇，那你就想錯了。”

    頓了頓，她繼續(xù)道，“我也知道，哪怕我如此說，你也不會相信我的。”

    顧輕舟頷：“你說得對。既然你腦子如此清楚，你就不會跑這一趟。說吧，你來做什么？”

    顧纓看了眼身邊的人。

    那人卻只是點點頭，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顧纓不是暗示他，而是請示他。

    顧輕舟狐疑看了眼那人。

    “輕舟姐，我來找你，當然不是敘舊。我來，是為了一樁舊事。”她道。

    顧輕舟坐正了身姿，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顧纓道：“跟孫家有關(guān)。”

    孫家，就是顧輕舟的外祖家。當然，是那個“顧輕舟”，并非她，她是冒名頂替者。

    “輕舟姐，你并非顧家的孩子，你自己是清楚的。”顧纓道。

    顧輕舟心中閃過幾分驚訝：“你怎么知道？”

    她是平野夫人的女兒，此事只在保皇黨內(nèi)部公開的，而不可能大規(guī)模外泄。

    至少，關(guān)于顧輕舟的傳記、說書人口中的故事里，都沒有半個字是關(guān)于真正的顧輕舟，說明她的身份仍是秘密。

    她是顧輕舟，顧公館的原配嫡女，司行霈的妻子。

    至于她和平野夫人的關(guān)系，外界的猜測，都是她當初要改名換姓，所以借助了平野夫人。

    她只能算作平野夫人的“養(yǎng)女”。

    那些傳記里都是如此表述的。

    “阿哥告訴我的。”顧纓道。

    “阿哥？”

    “是，阿哥知道了，他特意告訴我的。”顧纓說。

    然后，她指了指身邊的男人，道，“這位，不是我的隨從，他是阿哥的朋友。”

    顧輕舟重新審視眼前的男人。

    男人也抬眸，和顧輕舟對視。他上了年紀的眼睛里，有點深沉。

    “司太太。”他如此稱呼顧輕舟。

    顧輕舟眉頭蹙得更緊。

    “司太太，我姓孫，是孫端己的兒子。”男人道。

    顧輕舟猛然站起身。

    她的舅舅？

    她舅舅不是死在煙館了嗎？顧輕舟后來多方調(diào)查，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她舅舅的確是被人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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