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滿足! 淡淡的笑容,從張云閑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跟黑石上許宣的表情如出一轍。 “倏!”一聲輕響,黑石條中的刻畫突然化作點點星光,一下就全部鉆入了張云閑的眉心位置。 與此同時,張云閑靈臺中,除了他自己的靈體之外,原本模糊不清的那八道身影,其中的一個,身上亮起一道微弱光芒,一閃而逝。 張云閑內(nèi)觀發(fā)現(xiàn),這個身影竟然變得比之前要清晰了一些。 他隱約之間,有點明白過來,許宣留下的這十二副畫像,通過黑石分別都保存了一段關(guān)于白素貞的美好記憶,而這種記憶,對他腦海中屬于許宣的那道靈體來說,是他覺醒的一劑良藥。 想通了這些,后面那些圖像對張云閑來說,就比較輕車熟路了。 他如法炮制,右手輕輕觸摸著黑石上許宣的面孔,和他四目相對,只需用心體會,便能從他的瞳孔中,讀取到相關(guān)的記憶信息。 張云閑沒有猜錯,許宣留下的這些記憶,都是關(guān)于白素貞的。 十二副圖畫,十二種不同的情緒,幾乎囊括了他們夫妻二人六十年歲月里,所有的相濡以沫,還有他倆幾乎與整個世界為敵的艱辛茹苦。 白素貞是蛇妖,每到冬季就很容易犯困,總是沒有精神,許宣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她抱放在搖椅上,在院落里找一個陽光最燦爛的位置,輕輕地搖動搖椅,看著她睡的像個小孩。 白素貞雖然已經(jīng)一千七百多歲,但是心性卻仍有點單純,很多時候做事情完全只憑個人好惡,倒是給許宣惹過不少的麻煩,每次她遇到看不過眼的事情,總?cè)滩蛔写虮Р黄剑瑧蛺簱P善的舉止,雖然她的修為遠比當時的許宣要高很多很多,但是每次幫她善后的,卻都是許宣。 許宣本身是儒家書生,事后總免不了在白素貞的耳邊念叨仁義禮智信,白素貞哪里聽的進去,每當這時,她便總是雙手托腮,瞪著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睛,做出一派天真無邪的表情,讓許宣哭笑不得。 某年某日,街頭巷尾突然有人瘋傳,許宣是禍國殃民的‘天啟者’。 古人愚昧,一時間,所有人見了許宣,都唯恐避之不及。 許宣并不甚在意,白素貞卻心中不忿,心想愚昧之人,必須以愚昧之法待之,于是她施法托夢給杭州城里的百姓,言道,許宣乃是天官下凡,此番為的就是救濟黎民于水火。 卻不想,此夢被當朝某位天師,當作忤逆箴言說給了朝堂上的君王。 君王震怒,命杭州知府將許宣緝拿歸案,白素貞哪里肯讓許宣受一點委屈,將一眾官兵打的人仰馬翻,落荒而逃。 許宣知道朝廷肯定不肯善罷甘休,只好帶著白素貞遠走他鄉(xiāng),想找一處遠離塵世的高山樂土,一為避禍,二是因為,他當時已經(jīng)是賢者高階的修為,想要尋找一個能夠長久閉關(guān)的清靜之地,看能否突破圣者一境。 夫妻二人,一路游山玩水,倒也逍遙自在。 他們在黃山之上觀過云海,在峨眉金頂看過日出,也曾到武當與張三豐坐而論道,甚至還去過驪山尋找‘驪山老母’……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無論在什么地方,兩人都住不長久,朝廷派出的那些天師們,鼻子就像狗一樣靈敏,總是能追蹤到他們二人的行蹤。 不知道打過多少場,逃過多少次。 許宣當時的修為,跟天師圣者們想比,自然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白素貞縱使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敵十,總的來說,兩人敗多勝少,大部分時間都在逃命。 后來,許宣重傷,白素貞到金山寺求醫(yī),這部分的記憶,倒是跟剛剛姚碧在書中讀到的記錄相差無幾。 法海和金山寺的法師們,知道許宣是天啟者,一心想從他身上得到所謂的‘天啟傳承’,可惜許宣自己都沒有覺醒,怎么可能知道那是什么鬼東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