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莫然還沒有動手，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劉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劉睿使勁磕著腦袋，盡管劉單一再訓(xùn)斥他。

    看著劉睿鼻涕眼淚混在一起，如同在臉上敷了一層深海泥面膜的樣子，莫然忽然覺得有些諷刺。

    就這樣的人，能夠?qū)⒆约罕频浇^境，不得已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了卻仇恨。

    他緩緩將劉睿拉了起來。

    劉睿有些遲疑，接著非常明顯的松了口氣，好像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

    反而是劉單，忽然開口。

    “放了我兒子，我給你錢，什么都可以給你，我的命也可以給你。”劉單冷靜說道。

    劉睿有些不理解。

    他覺得，莫然現(xiàn)在的動作充滿了友善。

    為什么自己的父親還要這么說呢？

    莫然看了劉單一眼。

    劉單似乎已經(jīng)從莫然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信息，同時流露出了深深的絕望。

    他知道，不管自己這個時候說些什么，都無濟于事了。

    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是他的父親，對嗎？”

    劉單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比起你們，我女朋友當時的哭訴，求饒，比你們要凄慘很多？”莫然說話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他沒有親眼見到。

    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女人。

    只要閉上眼睛，他就能想象得到當時的畫面。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更加痛苦。

    匕首落下。

    劉睿瞪圓了眼珠子，倒了下來。

    他蜷縮著身體，捂住自己的傷口，不停顫抖著。

    劉單面無表情。

    躺在地上的劉睿，他沒去看一眼。

    “如果我現(xiàn)在殺了你，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有些得理不饒人了？”莫然走到劉單跟前。

    “我說是，你也會動手。”劉單笑了笑，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

    大概是覺得，哪怕是死，也得體面一些。

    莫然沒有矯情，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哪怕是沒有那把劍，他也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以做到殺戮果斷。

    起初他覺得，自己是被那把劍操控了，但是當劉單也閉上眼睛，停止呼吸的時候，他才猛然意識到。

    原來，從頭到尾。

    都是自己的仇恨，再操縱著那把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