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方肯定答不出來,因為吳緒寬就真的真的沒這么做過。 但現在,周安只是換了一個問的方式,之直接將吳緒寬逼入了死胡同。 這滿朝文武,一千多人,說破大天了,也就只有兩百多人算是他吳緒寬派系的人,吳緒寬嫡系親信就那么幾十個,其他也只能算是他派系的,就是他某個嫡系親信的嫡系親信,是手下的手下。 而其他人,目前奉天殿內外一千多臣子,絕大部分都不是吳緒寬的人,他們官職低微,吳緒寬也看不上他們,而他們都只是畏他吳緒寬如虎,只是害怕被他吳緒寬報復,因為這些年吳緒寬報復過太多人了,被他弄死的一品大員就不止一個。 所以吳緒寬跪下請女帝退位,他們也都跟著跪下,是不敢站著,站著太扎眼,太危險。 不過他們也只是跪下,真正與吳緒寬以及其親信一同喊口號,請女帝退位的,卻不多。 吳緒寬很清楚一點,那就是當著他的面,這些人都不敢說自己一個不字,但如果換成不記名投票,就很可能是大部分人反對他,反正也不知道誰是誰,他們也不怕吳緒寬打擊報復,因為他吳緒寬根本就找不到報復的目標。 逼皇帝退位讓賢這種事,在東乾三百七十二年的歷史上,就沒出現過,別說東乾,時間再往前推,就說在這近千年的歷史上,王朝幾次更迭,也沒說發生過有皇帝被逼的退位讓賢之事。 而在這朝堂上,文官居多,他們自幼受的便是“天地君親師”的思想熏陶,就算是皇帝昏庸無能殘暴不仁,他們都很難生出去推翻皇帝的想法,更不要說,神昭女帝與昏庸、殘暴是扯不上關系的。 其實不僅僅是文官,就算是武官,也是有極強的忠君之心。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這可不僅僅是讀書人的想法,而是天下人的想法。 對皇權的敬畏,是融入絕大部分人骨子里的。 吳緒寬是要造反,但放眼全乾京城,真正想要與他一同造反的官,并不多……吳緒寬的優勢在于,重臣傾向于他的多,所以他才能把持朝政,就比如他要控制戶部,他只需要控制戶部尚書與左右侍郎就足夠了,戶部其他人,他不需要理會。 吳緒寬只控制重要的人! 但現在要看的,可不僅僅是有多少重臣支持他吳緒寬,比的不是“質量”,而是數量! 吳緒寬內心,有些發慌了。 難道真的要走那一步?真的要武力造反嗎? 他感覺自己已沒有辦法,竟被一個小太監逼的“走投無路”。 吳緒寬沉默許久。 “怎么樣?”周安突然又開口,右手搭著拂塵,左手負在身后,竟向吳緒寬迫近的幾步,徑直走到了吳緒寬身前,相隔就剩下一尺。 “我們就以此方式重新來征求一下滿朝文武的意見,目前看起來是,認為圣上該退位的人居多,但假若不記名投票后,認為圣上不該退位的居多,那是不是就說明了,讓圣上退位讓賢,并非民心所向,圣上并非已與滿朝文武離心離德,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因為你吳緒寬!他們此刻跪在地上,是受了你的要挾!” 周安是在偷換概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