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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太多了，今晚就算不睡覺，也說不完。

    可偏偏那些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得。

    眼底浮現一抹深邃復雜的情緒，蘇瑾低聲道：“因為我不想再自討苦吃，為了那可笑的驕傲和自尊。”

    楚凝冰冷幽深的瞳眸沒什么情緒變化，對他的這句解釋，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她起身去沐浴。

    再回來時，纖細的身段裹在一身白色的寢袍之下，一頭青絲披散下來，清麗絕俗的姿容在燈火映照下，就像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她白天穿著束腰長袍時，氣息冰冷，透著不易親近的陰鷙。

    而此時，雖然還是冷漠不茍言笑，卻似乎多了一絲屬于女子的柔軟——也許只是心境不同而產生的錯覺。

    但蘇瑾看著楚凝的眼神，卻分明沒有了往日的厭惡和疏離。

    楚凝似乎并不覺得傷者可以得到什么優待。

    因此也完全沒有要把自己的床讓給蘇瑾的想法，倒杯水給他喝了，然后把杯子放在一旁，徑自上床，在蘇瑾里側的位置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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