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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凌翼一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沉默地看著眼前少年——說不出話來，當(dāng)然只能沉默。

    惶恐過去，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然后他覺得，好像也沒什么可怕的。

    楚御蒼還能殺了他不成？

    他是郡王之子，雖然比不上楚御蒼這個正統(tǒng)的皇族血脈尊貴，但好歹也是西陵權(quán)貴，他的父親在內(nèi)閣重臣，是皇上面前最得信任的臣子之一。

    楚御蒼敢對他如何？

    也許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只是為了澄清一個事實而來。

    然而……

    蕭凌翼眼神很快變了變，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眼神里分明透露出一種意思：蒼世子一直以來的虛弱都是裝的？那么生病……也是裝的？

    “蕭世子看起來還不算太蠢。”少年依然笑得溫柔無害，看起來就跟純潔小白兔似的，露出的四顆牙齒潔白閃光。

    裝病？

    蕭凌翼震驚，唇瓣微啟：你這是欺君之罪。

    少年看懂了他的唇形，慵懶懶地點頭：“是啊，欺君之罪。”

    完全沒有要否認(rèn)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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