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最后一言,饒是郭釗極深的城府,都忍不住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賈琮見之,簡直嗤之以鼻。 郭釗曾是之江省的布政使,在宗人府毒害兩位皇子的伴讀,皆出自之江省。 就在郭釗的任期內(nèi)! 雖然此事非郭釗促成,但只要賈琮想,牽連到他身上,難道是什么難事? 不過“莫須有”三個字罷了! 似看出了賈琮眼中的蔑視,郭釗猛然醒悟過來,立馬又變了臉色,堆起笑臉說了些好話。 賈琮平淡理會,倒是對新升任的巡撫諸葛泰客氣些,道:“諸葛大人,甄家人錦衣衛(wèi)會帶走,但甄家家資,來不及清點(diǎn)了。本爵留下二人在此,巡撫衙門和布政使衙門清點(diǎn)時,記得手腳都干凈些。有貪心求死的,早點(diǎn)言語,錦衣衛(wèi)可以成全。不要到頭來動了手腳,牽連到錦衣衛(wèi)頭上。” 諸葛泰聞言,抽了抽嘴角,點(diǎn)點(diǎn)頭道:“伯爺放心便是,不會出漏子的。” 賈琮頷首,又看了眼郭釗,忽然笑道:“郭總督想要幫忙也好,之前這里的賓客,許多在妄議新法,辱罵本爵者。罵我不當(dāng)緊,江南之地罵我的還少了?可他們妄議新法,就是對朝廷心存怨望了。這些人本爵來不及審問,就通通交給總督衙門了。” 郭釗聞言,面色驟然變苦。 今日能當(dāng)甄家太夫人大宴座上賓的,哪一個身份簡單的了? 不提別個,只江南那幾家的子弟,動一個,都能讓他頭疼死。 官場上枝蔓相連,多少同年故舊不知被哪一根線就能連上。 他要是都得罪了去,怕日后難得善終。 賈琮這是給了他一塊好大的燙手山芋啊…… 可看著賈琮似笑非笑的目光,郭釗竟說不出一個“不”來,之前誰讓他先惦記人家手里的“果實(shí)”,想分杯羹? 硬著頭皮接下后,讓督標(biāo)營的人將這些人領(lǐng)了去后,匆匆回衙。 而那些賓客,巴不得趕緊離開某人遠(yuǎn)一些,竟十分配合…… 等外人走光后,賈琮忽然問甄應(yīng)嘉道:“世叔,不知世兄哪日生辰?” 甄應(yīng)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道:“四月二十六……”說罷才回過神來,問道:“怎么了?” 賈琮垂下眼簾,呵呵一笑,搖頭道:“沒什么,就是問一下,覺得這位世兄與都中府上的二弟相似。世兄莫非生在都中?” 甄應(yīng)嘉雖不解賈琮何意,卻還是答道:“這倒不是,他生在金陵。” 賈琮聞言,眼中目光非但沒有失望,反倒愈發(fā)明亮了些。 還真有古怪……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深究的時候。 …… “駕!” “駕駕!” 神京長安東門外,十里灞橋。 一騎輕騎自南而來。 為首一少年,面色偏暗,皮膚粗糙,瘦的兩頰凹陷。 唯有一雙眼睛,雖亦蒙著疲倦之色,更隱有血絲在,然目光鋒利。 終于到了…… 他看了眼長安東城門延興門,在城門口兩列披甲持戈面色肅穆凝重的城門卒處頓了頓后,就看到有門卒前來問話。 并不用他出面,其身后一中年人縱馬上前迎了上去,掏出身上腰牌,大聲道:“吾乃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使韓濤,護(hù)從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奉旨?xì)w京。” 那城門卒聞言大驚,看了眼韓濤身后的少年,然后忙折返回城門處,向城門官稟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