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星辰旋即又生出新的疑心——等為他跳樓的袖袖要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為什么第一反應是害怕,而不是欣喜若狂? 星辰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星辰覺得自己開悟了。 他一個電話打給了王承佑,至于王承佑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了。既然當了人家的精神導師,哪能不付出點代價呢。 “要是我疑心袖袖并非為我而死,會不會顯得很卑鄙?” 王承佑思忖一二,鄭重回答:“對自己負責而已,談不上卑鄙。” “我有一些想法,想跟你談談。就在電話里談。” 凌晨五點半,王承佑倒仰在海盜船的吊椅上,聽星辰談他的所思所感。 星辰說,他這個人,自小跟奶奶一起生活,無形中受奶奶影響,年紀輕輕就認命。 他認父母不把他帶身邊,反正周圍有的是被父母拋在家里的孩子;他認奶奶陡然離世,奶奶早就說過,富貴在天生死有命,該你幾時死,分毫都差不了,那是奶奶的命,他無話可說。 他認造星工廠里的殘酷人生,畢竟活著本來就是一件彼此掠奪資源的殘酷事兒他什么都認,唯獨一件! “我不想認袖袖為我而死。”星辰痛苦地抓頭。 “沒有人想背負沉重的十字架。”王承佑附和,表示理解。 “不!不是你想得那樣!”星辰激烈糾正。 “那關乎袖袖的訴求!她到底為什么而死?如果含含混混地攬在我頭上,那她不是白死了嗎?” 王承佑忽地勾住攬繩坐了起來,他旋了個圈,不再頭朝下腳朝上:“如果能查出來袖袖的死另有原因,你內心會怎么樣?”5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