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寧朋友,非是愚兄矯情,凡新加入詩社的必須作詩一首。想必以寧朋友的才情不在話下吧?” 本來呢,寧修是不打算在這種場合作詩的。 他肚子里的好貨有限,必須精細打算,好貨用在刀刃上。 但柳如是的出現實在是太喜感了,若不作詩一首好似憋著什么似的。 他輕點了點頭。 柳如是立刻如癡如醉的盯著寧修,期盼這位江陵大才子作出一首絕世佳作來。。 寧修背負雙手,起身踱起步來。 不出五步,他便吟道:“文君放誕想流風,臉際眉間訝許同。枉自夢刀思燕婉,還將摶土問鴻濛。沾花丈室何曾染?折柳章臺也自雄。但似王昌消息好,履箱擎了便相從。”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沉默過后則是一陣猛烈的叫好聲。 “好一個‘枉自夢刀思燕婉,還將摶土問鴻濛’,寧朋友這是借詩言志,不愿被功名所累啊。” “后半首更是絕了。但似王昌消息好,履箱擎了便相從。寧朋友已經迫不及待要加入河東詩社了啊。” 兩位生員的點評將氛圍烘托的恰到好處,寧修笑而不語。 這首詩原本是是錢謙益寫給柳如是的情詩,詩里滿是對兒女情長的看重,和對功名官位的舍棄。中心思想就是為了你我什么都能放棄。 寧修在此時作出這首詩非但不會突兀,還非常應景。 就像兩位生員說的,他是將河東詩社比作卓文君一樣的美人,意思是為了詩詞之道甘愿放棄為官的機會。 這個觀點有些烏托邦,有些虛渺,但卻是很能煽情。尤其是對這些讀書人。 讀書人當然想要入朝為官,但官位就那么多,一個蘿卜一個坑,總不可能叫每個秀才都做官吧? 不管江陵縣學的生員愿不愿意承認,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不可能中舉、中進士從而做官的。 在這種情況下,何不自我催眠安慰一番,瀟灑的表示是老子不愿意為官,以求詩詞大道呢?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