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方才杜翰念得是《羔裘》,寧修前幾日剛剛溫習過,還是很熟悉的。 “寧修,你來說說這首詩是什么意思?” 杜翰突然發問,著實讓寧修有些驚訝。 “是。”寧修稍頓了頓,沉聲道:“回稟先生,這首詩的字面意思是,穿了豹皮袖子,就傲氣凌人,而他的朋友為他顧念舊情并無絕交。這是諷刺那些得勢忘本的人啊。” “說的好啊。” 杜翰笑了笑道;“你既然理解的如此明白,為何卻做出得勢忘本的事呢?” 寧修心中一沉,心道這杜翰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學生愚鈍,還請先生明示。” “哼,裝糊涂?好,本訓導就給你挑明了。” 杜翰眉毛一挑,冷冷道:“你家原先貧寒,在連開酒樓、作坊后富了起來,這是好事。你的舅公找上門來,希望可以與你家合作開個作坊,你為何傲氣凌人,執意不允?” 好嘛,原來這杜翰是何一卿安排打頭陣的啊。 寧修早就知到以何一卿的性格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只是他沒有想到小鞋會穿的如此快。 這個杜翰在何一卿手下做事,何以卿叫他往東他是不敢往西的。 縣學的學官看似地位不高,其實能量還是很大的,他們想要打聽一個人的近況十分容易。 估計舅公的事情弄得死鬼老爹不舒服,老爹又是大嘴巴,與人抱怨一番,這杜翰想不知道都難。 讀書人殺人果然不見血。這杜翰當真是給寧修上了一課。 自古以來,文人整人就是潑臟水。 讀書人是最看重品德的,一旦品德上有了污點,這個人就廢了。 杜翰看來準備了挺長的時間,才挑出這么一首詩來。 他知道寧修選擇《詩經》作本經,便故意提問寧修,然后借題發揮想要搞臭寧修!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