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他還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里嗎!” 萬歷皇帝朱翊鈞將一只青花瓷瓶狠狠擲在地上,眼中幾欲噴出火舌。 “陛下,保重龍體啊。” 內侍小安子跪倒在朱翊鈞面前泣哭道。 “這種事情他竟然擅自前往內宮稟明太后,再與太后一起來見朕,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哈哈哈哈......” 朱翊鈞放肆的大笑著,眼角劃過了兩行淚水。 “他想要立威時沈綸被捉進詔獄,冤死獄中。他想要施恩時,這個什么賀子昂被一通嘉獎,他張居正才是皇帝吧?那還稟告朕做什么?他想怎么決斷就怎么決斷好了。” 來自張居正的長期壓制讓朱翊鈞徹底爆發,他像一頭被射傷的野獸一樣歇斯底里的咆哮。 “都說朕是天子,可朕哪里有一分天子的樣子?便是朕的皇后都是他們給選的,都是他們給選的啊......” 朱翊鈞猛然站起身來,發瘋一樣的在殿中狂奔了起來,嚇得小安子跟在屁股后面,生怕皇帝陛下一個閃失跌倒。 “不若朕把這皇位讓給潞王吧,朕便做個閑散王爺,不比當著傀儡舒坦?” 此話一出,小安子直是嚇得跪倒在地不住叩頭。 “張居正,張居正!” 朱翊鈞猛然攥緊了拳頭。 “你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但你別忘了這天下姓朱,便是朕不能治你,朕的弟弟,兒子也能治你。多行不義必自斃,多行不義必自斃......” ...... ...... 京師張府,內宅。 花廳之中的春凳上趴著一個年約三十的男子。這男子十分肥胖,背板足有春凳的兩倍寬,趴在春凳上很是滑稽。 他雙手雙腳皆被綁在凳上,就連腰間都過了一條麻繩直是綁的嚴嚴實實,如死豬一般。 春凳兩側各站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他們各持一根毛竹大板,靜靜候著。 “逆子,你是要害死老夫,害死張家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