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縣令愁啊,愁的眉毛都擰到了一起。 他的官運著實不怎么樣,眼皮子底下竟然發生了一樁命案。 其它類型的案子都好壓唯獨這命案沒法壓也不敢壓。 別說壓了,若是處置不及時不能如期將真兇緝拿歸案,考績受到影響貶官是小,丟了烏紗都有可能。 所以聽說發生了命案,陳縣令一把推開了服侍的小妾,整理了衣冠去二堂了。 衙門規矩,只有極少數的案件是在大堂審理的。多數案子都是在二堂審理。這也可以理解,審案嘛自然會出現許多突發情況。 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審案,萬一發生點什么意外豈不是沒了回旋的余地? 而在二堂審案就不存在這一問題了。 二堂就在衙門內部相當封閉,在其中審案發生了什么吃瓜群眾是不可能知道的。 陳縣令聽說命案是在詩會雅集上發生的卻是頭疼。 讀書人是最難纏的,處理的稍不合他們的心意就會弄得滿城風雨。 “大老爺,當時在酒樓里的所有人都帶到衙門了,您看要不要升堂?” 一名小吏沖陳縣令欠了欠身子,恭敬的問道。 “嗯,升堂吧。” 雖然極度不爽,陳縣令還是得升堂。這種事情府衙是不會受理的,最終還得他來審理。與其多此一舉,把案子頂上去再被打回來,還不如一開始就擺出一副勤懇的模樣,這樣多少可以得到上官的好感。 “升堂!” 陳縣令一拍驚堂木,衙役們杵著水火棍喊著威武,便算是正式升堂了。 由于涉及的人數實在太多,故而采取了分批質詢的方式。 一批十人,分數批上堂。 第一批被帶到堂上的就有詩會的組織者柳如是,以及主要的詩社成員。除此之外還有酒樓的掌柜,伙計等。 寧修也在其中。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陳縣令都不會多瞅寧修一眼,可現在他卻巴不得多些機會和寧修接觸。 原因無二,此子是張閣老看好的。 張閣老看重的人自然是前途無量,絕對不能得罪。 不但不能得罪,還必須極盡呵護,讓他感受到一縣父母官對他的關愛。 陳縣令望著寧修出神竟然忘了此刻正在升堂審案。在小吏的一番提醒下他才反應過來,一拍驚堂木率先對柳如是質問道:“柳賢生,這次詩會可是你舉辦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