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寧修聽到這首詩卻是心中一沉。倒不是他認為劉文廣作的這首詩有多好,而是感受到了此人的心機。 這簡直就是一個心機婊啊。 原先寧修還以為劉文廣請鄭澿前輩來只是為了站臺壯一壯聲勢,現在看來恐怕不那么簡單。 劉文廣恐怕早已制定好了策略,那就是借詩詞諂媚鄭澿,以求得印象分。 這世上沒有圣人,鄭澿自然也不例外。鄭澿當初被嚴嵩革除功名,不得不回鄉過著隱士一般的生活。 你說他有氣節也好,有操守也罷,但他絕不是甘心的。 讀書人寒窗苦讀數十載,為的不就是金殿傳臚,跨馬游街嗎? 正所謂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鄭澿歸隱實是無奈之舉,越是如此便越需要獲得他人的認同。 劉文廣正是看出了他的這個心理,這才會以詩諂媚,給鄭澿戴高帽。 而且這廝十分會把握人的心理,若他稱頌的是鄭澿別的方面,鄭前輩或許不會領劉文廣的情。但偏偏劉文廣稱頌的是鄭澿的氣節,以竹林七賢的嵇康作比,端是讓鄭澿爽了一把。 在如此舒爽的情況下,鄭澿會不會飄飄欲仙寧修可心里沒底。 人非圣賢,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公允無私心。 只要兩人作的詩詞水準相差不是太多,鄭澿很可能會偏向劉文廣。 這就需要寧修必須作出高出劉文廣一檔甚至兩檔的詩作來。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想必那鄭老前輩也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替劉文廣幫腔了。 劉文廣被一番吹捧也有些膨脹,他輕蔑的掃了寧修一眼,輕佻道:“寧朋友,該你了。” 雖然詩會上所有人都能夠作詩切磋,但大伙兒都心知肚明,這實際上是劉文廣和寧修之間的對決。 故而眾人都默契的沉聲不語,靜靜看著二人斗法。 現在劉文廣已經率先作出詩作,壓力自然就來到了寧修這一邊。 眾士子齊齊朝寧修望去,眼神中的意味不一而足。 寧修知道這些武昌府的士子等著看他的笑話卻也不惱,淡淡笑道:“既如此,寧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