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換個思路?”謝筠愣了一愣,眼眸中閃爍著疑惑。 良久他沖寧修拱手道:“還請寧朋友明示。” 寧修點了點頭,心道這個謝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明白就問嘛沒人會笑話的。 “我們可以請織工來江陵教授織造技術啊。” 寧修笑吟吟的說道:“織工們不想來江陵是因為織造必須得在織造局,外包的那種也必須是本府,最不濟也是本布政司。朝廷給的時間緊,他們一年都不一定能夠回去一趟,一些戀鄉情結重的自然不愿意來了。但如果我們只是雇傭他們來荊州教授絲織技術,并許以豐厚酬金,想必他們不會拒絕。畢竟教授技術最多一兩個月,算上路上的時間也就三個月上下。” 寧修覺得他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接下來就要謝筠自己消化一番了。 謝筠聽罷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滿臉憂愁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織工真的愿意把織造技術講授給同行?” 寧修還以為他擔心的是什么,聽了后不禁笑出聲來。 “當然,織造技術并不是什么獨門絕技,在江南織工的數量數以萬計,能夠保證每個人都不說出去嗎?如果索求織造技術的是江南人,或許他們還會略有顧忌,但現在是千里之外的江陵織造局雇傭他們教授織造技術,他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寧修的這番分析不無道理。 荊州和蘇杭相隔千里,基本不存在競爭關系。 何況織造出絲綢的大頭還是供給朝廷。說白了是朝廷來定每處織造局的額度。 蘇杭綢,冠天下。 天子腦袋只要沒被驢踢就不會改變蘇杭作為主要絲綢織造地的局面。 天子之所以在江陵、湖州再開兩處織造局,是為了給蘇杭、金陵等地的提督織造局太監警示壓力,讓他們心有忌憚不敢胡亂作為。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帝王心術,制衡而已。 杭州和蘇州織造局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這一點織工們心里很清楚。 “寧朋友這么說我心里就有點底氣了。不過......” 寧修暗暗蹙眉,心道這個謝筠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啊。 “謝公子還有何擔心的?” “織工雇來了教授誰呢?” 織造絲綢可是一個技術活,絕不是隨便從大街上拉一個人來就能學的。 一般在江南絲綢織造技術的傳授都是以家族為單位,父傳子兄傳弟。現在要在江陵設立織造局,他們如何選人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