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文廣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只見他冷哼一聲道:“呦呵,沒想到脾氣還挺大。寧修你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別到時候來個名落孫山,丟人現眼!” 劉文廣說這話時鼻孔卻是朝天,一眾狐朋狗友紛紛附和。 劉惟寧本來心里就不好受,被劉文廣一眾人諷刺一番,情緒近乎崩潰。 寧修皺了皺眉,看劉惟寧現在這個樣子怕是連接下來都兩場考試都考不了了。若是如此豈不是被武昌府的一眾士子看了笑話? 不行,人活一口氣。既然劉惟寧不打算爭這口氣,寧修便來替他爭! 說罷寧修大笑道:“聽你的口氣,是對此次秋闈胸有成竹了?” 劉文廣眉毛一挑十分臭屁的說道:“那是當然,我把話放在這里,這次桂榜放榜時我必在榜上!” 沉寂,直是死一般的沉寂。 一眾武昌府士子都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劉文廣,寧修嘴角則浮起一抹微笑。 他的目的達到了,劉文廣被他一激說了絕不應該說的話。 好嘛就連元輔少師張居正的兒子張懋修張三公子都不敢說鄉試一定高中的話,這個劉文廣何來自信? 難道他與主考官,同考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其實說出這種話的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十分自傲。唐伯虎唐寅便屬于這一種。 但這劉文廣顯然不可能和唐大才子相比。寧修雖然沒有見過劉文廣作得文章,但詩詞卻是領教過的,實在是平庸不堪。 這種水準的人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能高中舉人,實在值得玩味。 此時此刻寧修想到一句十分著名的話--腦殘死于話多。 劉文廣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想要找補,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里那么容易圓? 劉文廣一雙眼睛瞪得猶如牛眼,卻是吭吭哧哧說不出一個字來。 寧修順勢沉吟道:“聽你的口氣,似乎舉人身份已經是囊中之物了。劉朋友該是得了貴人的允諾,這才會如此氣定神閑吧?” “你!” 劉文廣被寧修這么一激,卻是氣得跳腳。 “好,好啊,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潑才。我勸你最好考量清楚了,不然若是說錯了話沒人救得了你!” 劉文廣這番話中滿滿的威脅味道,寧修卻也不是被嚇大的,咦了一聲道:“劉朋友這么說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失言的是劉朋友,怎么反倒弄得像寧某說錯話了呢?” 劉文廣一甩袖子,鼻孔中噴出兩道冷氣道:“姓寧的,你作詩詞的本事確實還算入流,可鄉試考的是儒家經典,時文經義,你那些跳梁小丑的本事是拿不上臺面來的。而我是武昌府乃至整個湖廣公認的時文高手,穩穩壓過你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寧修倒也聽說過劉文廣善于作八股文,不過他前面挖的坑太大,現在想靠一句話就填回來簡直是可笑。此時此刻,劉文廣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他嘴上雖然逞強可后背已經冒了不少冷汗。 寧修見氣勢上已經壓過了劉文廣,也無心與他再糾纏,沖渾渾噩噩的劉惟寧輕聲道:“我們回客棧吧。” 劉惟寧點了點頭,被寧修扶起,二人一齊離開店鋪往客棧方向去了。 見二人就這么走了,劉文廣徹底發飆了。 “好,好你個寧修,今日之恥劉某人必定讓你加倍奉還!” ...... ...... 卻說寧修與劉惟寧回到客棧,稍稍歇息了一番。約莫一個時辰后寧修主動敲了劉惟寧屋子的門。 劉惟寧前去開門,見寧修手中捏著幾本書籍疑惑道:“寧賢弟,你這是做什么?” 寧修笑了笑道:“劉兄先把我讓進去說吧。” 劉惟寧微微頜首,讓開身子把寧修讓進屋中。 二人分別撩起袍衫下擺坐定,寧修這才解釋到:“劉兄,下一場考試是在三日后,劉兄不妨再看看書,說不準能夠起到奇效。” 俗話說的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劉惟寧的底子不差,現在只不過心態崩了。如果能夠調整好心態,再看一遍書,接下來的兩場考試也還是有機會翻盤的。 雖然鄉試的第一場尤為重要,但卻也不是一考定乾坤的。 寧修相信以劉惟寧的水準,即便考砸了,也不是普通庸碌之輩可比的。 這種例子他見得實在太多了,前世每逢大考后總有一些學霸會慨嘆考砸了,但最后成績一下來,并不算差。 如果排除裝逼的因素外,那么很大可能是這些人對于自己的要求和期望太高,故而哪怕只是一個細節出了問題也會覺得考砸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