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寧修一臉黑線的盯著孫巡撫,心道咱不帶這么玩人的啊。您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一個不字嗎? 哎,這時候要是拒絕趙明和為他取得字,那就是赤裸裸的打趙大人的臉啊。 寧修才剛剛拜了座師,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學生謝恩師賜字!” 寧修不得不擠出一臉笑容,十分恭敬的沖趙明和深施了一禮。 “嗯。”趙明和微微頜首道:“治性,望你時刻記著為師對你的殷切期盼,莫要讓為師失望啊。” 尼瑪,這改口改的還真快,還一臉得意的表情,是不是真的以為施予我大恩惠啊。 寧修真的快崩潰了。 不過這確實也不能怪趙明和。 性這個詞在古義里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一般作本性,性情解釋。 趙明和為寧修取了治性這個表字,確實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而且,別人喊起來也不會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問題是寧修是個穿越者啊,他明白還有另外的一層意思啊。 自己心理這一關著實有些難過...... 一想到以后旁人喊自己時,一口一個‘治性兄’,寧修就頓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表字,太衰了...... 不行,一定得早些中進士做官,做官之后總歸可以自己起號了吧? 既然字的衰味無法甩掉了,那號一定要取一個拉風的,怎么也得是半山野老之類唬得住人的啊。 “學生謹遵恩師教誨!” 寧修一副乖寶寶模樣,十分討人喜歡。 座師賜字解元郎把鹿鳴宴的氣氛推向了最高潮,眾舉子紛紛向寧修表達了祝賀。 一夜得了表字,變身為‘寧治性’的解元郎還得一一回謝。 他面上雖然笑著,心里卻在滴血啊。 他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見面相稱又不一定用表字,熟人長輩可以直呼其名,同僚之間可以稱官職甚至是籍貫,實在不行還可以弄出個號來頂一頂啊。 寧治性,治你個大頭鬼啊...... ...... ...... 鹿鳴宴結束后寧修已經不記得是怎么回到客棧的了。 待他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日晌午。 宿醉的惡果開始顯現,寧修只覺得頭痛欲裂,雙耳嗡嗡作響。 一坐起身還伴有陣陣的惡心。 此時寧修才發現他連外袍都沒有脫下。 無奈的搖了搖頭,寧修扶著床沿站起來,前去打水洗臉。 一番洗漱后他換下滿是酒味的儒衫,穿了件湖藍色的直裰踏步出了屋子。 “劉兄...” 寧修叩了叩劉惟寧的屋門。 雖然他記不太清楚了,但多半是劉惟寧把他送回來的吧?畢竟他們兩人都住在鵬舉客棧,且屋子毗鄰著,倒也是方便。 沒有人回應。 寧修又喊了兩聲,屋內依然沉寂。 確認劉惟寧確實不在屋里寧修這才扭身朝樓下走去。 奇怪,劉惟寧這個時間會去哪兒呢? 鵬舉客棧外的街道上此刻已經十分熱鬧,寧修邁步出了客棧,先去一家路邊攤填飽了肚子,這便朝巡撫衙門而去。 昨日他雖然和孫巡撫在鹿鳴宴上有過不少的接觸,可卻沒有單獨去拜見過。 若孫巡撫與他沒啥交情倒也罷了,偏偏孫振是他重要的商業合作伙伴。既如此,寧修就不能不再去上門拜見一次了。 巡撫衙門離寧修住的鵬舉客棧不遠也就隔著三四條街道。 寧修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也到了。 只見四名腰佩鋼刀的官兵分列大門兩側,趾高氣揚的望著前方,看神態倒是與朱門外的兩只石獅子十分般配。 寧修嘴角勾了勾,拔步走向前去。 “站住!巡撫衙門前閑人不得靠近!” 一名官兵邁出一步厲聲斥責道。 “勞煩通稟一聲,就說湖廣鄉試新科解元寧修求見撫臺大人。” 說著寧修掏出一枚碎銀子,塞到官兵手中。 “這......”官兵猶豫了片刻還是收下了銀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