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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書展現場從下午兩點一直簽名到六點，張楚整個右手幾乎都已經殘廢。

    別說是開車了，就連拿筆都有些困難，完全記不清楚簽了多少個人，面前擺什么簽什么。

    甚至有個妹子將手臂放在桌上，想讓他簽名之后去紋身，這個要求都被張楚給滿足了！

    “你現在這狀態能開車回家嗎？”顧新學很擔憂的說著，這方向盤估計都握不穩。

    “當然不行了，我還是找個代駕吧。”

    張楚只慶幸自己不是生活在古代的作家，如果是依靠寫字來為生的話，那這樣就已經廢了一半，幸虧是打字敲鍵盤。

    上了賊船，現在他非常不想理會顧新學，連帶著恨上了南海出版公司，這壓榨剝削得實在太狠。

    顧新學露出一個笑容來：“我就是最好的代駕司機，你幫我們簽了這么多書，我也請你吃頓飯吧，到時候把你送到家之后，我再打車回賓館。”

    “這怕是鴻門宴，我有點不敢去。你送我回家肯定是想要踩點，顧編你真是太腹黑，今年的簽售名額已經用完，明年請趕早！”

    “怎么可能是鴻門宴，是感謝宴，就在你家附近那邊吃，你說位置。”

    張楚眼睛轉了轉，雖然燕京沒有米其林餐廳，但一些昂貴的餐館無論是從服務還是菜品上面看都不比米其林遜色。

    今天自己累得不行，那必須得讓顧新學的錢包大出血才行！

    于是他勉強接受了這個道歉請求，開口說道：“那我們就去吃新式日餐吧，你設置一下導航，在建國路的萬豪酒店一樓。”

    顧新學心抖了兩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張楚這次肯定得選貴的，他開始心疼起錢包來。

    為了節省錢，老顧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幾名同事給拋棄，開上張楚的車就揚長而去。

    副駕駛位上，張楚輕輕活動著自己的手腕，正巧這時候周康電話打了過來。

    “張楚，你現在已經是抖音紅人，恭喜你了啊！”

    “你在說什么？我一直都是網絡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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