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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這個結論之后，埃默克將軍將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問了出來：“它們進化的機制呢？有沒有辦法確定？到底是因為天才的存在它們才得以進化，還是它們自主就可以進化？”

    “沒有辦法確定。”負責解析機器人身體結構的那名科學家說道，“想要確定這一點，需要對支配它們行動的核心代碼展開分析，有關機器人的所有奧秘都隱藏在核心代碼之中。而這并不是我的工作，它們是肖云負責解析的。”

    埃默克將軍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肖云，肖云則苦笑著說道：“抱歉，埃默克將軍，我也無法確定它們的進化模式。因為那些用來編寫核心程序的代碼……并不是我們已經掌握的任何一種程序語言。”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我們暫時無法解析核心程序的設計思想以及具體實現的思路，也無法知道它們到底意味著什么。”肖云說道，“您要知道，就像是我們人類文明所使用的不同語言一樣，破解一種語言的含義，要比新設計一種語言困難許多。打個比方。假設我從此刻新創造了一種語言體系，在這種語言體系之中，“啊”這個發音代表“是”，而“呼”這個發音代表否。我僅僅只是隨意給它們下達了一個定義就完成了一套新的語言體系的設計，而……如果不經過大量的樣本分析和對比，您能破解出我所設計的這套語言體系之中，“啊”和“呼”這兩個發音的含義嗎？”

    “不能。”埃默克將軍搖了搖頭。

    “所以……我現在也沒有辦法破解支配著這些機器人行動的核心程序的含義。”肖云苦笑著說道，“我只能隱隱察覺到，它擁有很完善很自洽的邏輯體系。它很復雜，復雜到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完成這項工作。只有將它發送到我們文明之中去，借助我們文明之中無數專家和學者的共同智慧，才可以完成破解它的工作。”

    “信號來回傳輸需要幾十年的時間，也就是說，借助我們文明的力量來做這件事情的話，最少也需要這么長的時間，而很顯然，我們沒有那么長的時間可以等待。”埃默克將軍攤了攤手，“所以……我們仍舊沒有辦法確定這些機器人的進化模式對不對？”

    肖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就仍舊按照我們之前所擬定的計劃進行好了。”埃默克將軍揮了揮手，將視線再一次放到了之前那名專家身上：“通過對機器人身體結構的分析，你們有沒有得出什么結論？”

    “結論么……”那名專家沉吟了一下，然后說道：“這些機器人的身體結構十分巧妙，甚至于精巧到可以用藝術品來形容。但也正因為精巧，所以它們才十分脆弱。這就導致……除了龐大的數量之外，它們其余的地方簡直一無是處。這是我們對它們分析出的詳細戰力數據，您可以看一看。”

    埃默克將軍接過那張報告單，隨意掃了一眼就說道：“這戰力數據和我們之前分析出的結果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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