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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哪里都不存在，那么，反過來自然也就是哪里都存在，寧道奇的散手八撲只不過是陰陽轉換，物極必反，而石之軒的不死印法卻是已經到了有即是無，無即是有的境界。

    那么，氣運可以轉換成戾氣，而戾氣，自然也就是氣運。

    生死輪換，可以看做是個人的生死，同樣也能看做是一個帝國的生死。

    當然，石之軒的不死印法是不可能到這個境界的，但，寧步奇汲取不死印法的奧妙融入家國天下的神道卻是能夠到這個境界的。

    神道天地的力量驟然間散開，然后沒入運河工程的地底下，戾氣纏繞而來，然后被融化進神道天地的力量當中。

    棲霞山，王府，王家家主和蕭家家主安然而坐，前面，是年過半百，但依舊風韻動人的梵清惠，再旁邊則是一個看上去祥和無比的僧人，正是之前前往關外和畢玄一戰的僧人。

    “棲霞山的那些師兄弟在中原待了太久，卻忘了傳道不但需要慈悲，更需要霹靂手段……”

    僧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緩緩開口，說話間他看向王家和蕭家兩家家主。

    “上古神道，哪怕再多缺陷，但，瀕死時候力量也是強悍到恐怖的，希望不久后兩位千萬別再藏著掖著，而是能傾盡全力動手，否則的話，這次失敗我最多回草原上繼續傳道，而兩位的家族可就……”

    話沒說完，王家家主和蕭家家主神色卻是已經冰冷一片，這是威脅，但偏生又是他們沒辦法躲開的威脅。

    現在王家和蕭家的確已經賭上一切，十多萬人的死亡，只要他們敢后退，大隋不曾滅亡，楊廣會毫不猶豫分分鐘就滅了他們。

    “大師還是擔憂下棲霞山的大師們到時候是不是會出來降妖除魔吧……”

    王家家主忍不住悶哼一聲開口道。

    佛門，也并非鐵板一塊，兩漢以來，中原大地官方是儒家的天下，民間則是道家的天下，佛門一直茍延殘喘，為了傳道卻是率先踏足草原，以至于這會兒佛門也分為草原佛門和中原佛門。

    棲霞山是典型的中原佛門，東晉之后甚至是江南佛門的代表，而眼前的僧人則是典型的草原佛門。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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