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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老官僚了，沈郁那套驚悚之詞碰了一鼻子灰。

    尷尬地端起茶碗，咕咚喝了一大口，沈郁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起來，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海瑞則是氣色好了許多，老神在在地凝神養(yǎng)氣，不打算主動出擊。

    也不知為何，每次見到這小兔崽子吃癟，內(nèi)心就會涌起一陣快感。

    莫非……這廝五行欠收拾？

    “海大人，草民的日子……艱難吶！”

    驚嚇行不通，沈郁立馬切換成賣慘模式，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草民聽說新上任的縣丞大人……是原先的徐主簿？”

    海瑞冷哼了一聲：“怎么？你們有仇？”

    “仇倒是談不上，就是有些小過節(jié)……”

    見沈郁扭捏的模樣，海瑞氣不打一出來，知道本官推薦的縣丞沒上去，本來就郁悶，現(xiàn)在你還想讓老夫替你跟他通融一番？門都沒有！

    海瑞板起了臉：“徐主簿不是小器之輩。”

    “您這話說的，徐主簿小器大器與草民何干？”

    “與你無關(guān)，那還與本官有關(guān)不成？”

    沈郁激動地一拍大腿：“正是！”

    海瑞被唬了一跳：“好好說話！別一驚一乍的！”

    “海大人吶，您尋思尋思，草民替您扳倒姓陳的，可前前后后出力不少啊，這事兒，徐縣丞能不清楚？”沈郁循循善誘的模樣非常有《鐵齒銅牙紀(jì)曉嵐》里和珅的神韻，“徐縣丞與我有過節(jié)，不得想想草民與大人間是不是有那么點聯(lián)系？”

    “怎么，本官與你有什么聯(lián)系？”

    “瞧您說的！”沈郁痛心疾首道，“有沒有聯(lián)系不重要，架不住徐縣丞會這么尋思呀！他這一琢磨，還不得給大人您添點亂，沒準(zhǔn)，以他能在吏部說上話的實力，還想給大人您挪一挪位置……”

    “荒誕！”海瑞忍無可忍，見沈郁越說越不像話，重重一拍桌案，然后……就沒了下文。

    老實講，沈郁說的雖然有些夸大其詞，但并非空穴來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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