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再世肖邦-《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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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雅芳插進話來:“我看過譚老師的鋼琴演奏會,這首《拉三》超級變態的,我要沒記錯的話,這曲子應該有五十幾分鐘吧?”
譚山微笑著點了點頭。
趙彥驚嘆:“這么長?譚老師,你彈這首曲子時不會是一口氣都不喘,一直在彈吧?”
譚山慘笑道:“那怎么辦啊,當然要一直彈了?!?
蔡雅芳略顯夸張的講說:“我第一次聽《拉三》時都聽傻了,譚老師一口氣彈了快一個小時的琴,到最后我感覺他整個人都要累虛脫了?!?
趙靜想象著說:“這確實有點變態啊,給我倆勺,讓我敲十分鐘的杯子,我估計我胳膊就得發酸了。譚哥你一口氣要彈快一個小時的琴,還得記住復雜的曲子,真是夠厲害的。”
譚山感慨道:“這就是個苦力活。有時候我真挺羨慕郎朗的,郎朗才是天生的鋼琴大家,他不僅技藝高超,還有最讓我們這些鋼琴演奏者佩服的就是他有充沛的體力。郎朗每次開鋼琴獨奏會,都能精神飽滿的把一整場獨奏會給扛下來。我就不行了,每開一場獨奏會,就像跑了一場馬拉松,直接脫水暴瘦一圈,體力根本撐不住。尤其是我的鋼琴獨奏會上每次還必有《拉三》這樣的超長曲目,真的挺折磨人的。”
聽譚山這么講,趙彥和趙靜這對姐妹花才意識到,彈鋼琴不是她們想象中那般輕盈曼妙,原來這是個重體力活。怪不得看那些演奏家動不動就揮汗如雨呢,原來彈鋼琴像跑馬拉松,好恐怖!
譚山接著講:“彈《拉三》體力的折磨還只是一方面,精神方面的壓力也很大。記得零一年我公演《拉三》的時候,就有過一次噩夢般的經歷——那次坐在臺上,對著臺下黑鴉鴉的一片聽眾,我的大腦突然就真空了,完全忘記旋律了,手指離開琴鍵,就那么生生的僵在半空,得大半分鐘的時間……當時我感覺自己就像要死了似的,那種如墮地獄的感覺,給我留下了像夢魘一樣的心理陰影,直到今天也沒能完全消除。每次公演這支曲目的時候,我還是會感到那種恐懼,如鯁在喉,不到演出結束,我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黃國侖對譚山講的深有體會:“我特理解你這種感覺,譚老師,我以前參加鋼琴比賽的時候也有過大腦短路的經歷,那種瞬間的失憶,真的好恐怖,比死還讓人難受。”
韓月用高屋建瓴的態度講:“黃老師,你只是參加一般的鋼琴比賽忘譜,和譚老師開獨奏會的忘譜不是一個意思。參加比賽忘譜,最多比賽失敗,對你來說沒有太大的損失,大不了卷土重來唄。但譚老師開獨奏會要是忘譜了,那他的口碑就要完了,未來一兩年內都別想再開獨奏會了,甚至職業生涯有可能一落千丈,那種壓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趙彥不理解的問:“鋼琴演奏界的競爭這么激烈?失誤一次就沒有再開獨奏會的機會了?”
譚山解釋說:“這分什么失誤,像是忘譜這種低級失誤,你要是犯了,那就是對觀眾的大不尊,也是對你自己工作的極度不負責。這種失誤要鬧出來,會遭到業內評論的口誅筆伐,職業生涯肯定會遭受重挫。但一般的即興演奏失誤,倒不是什么大事。”
黃國侖講說:“反正不管什么場合,坐在鋼琴前,大腦突然一片空白了,那種高度緊張的壓力都讓人挺難受的?!?
趙靜笑著說黃國侖:“可是我覺得你每次坐在鋼琴前演奏都特別的瀟灑寫意,還能邊彈邊唱,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啊。”
黃國侖講:“在鴨店這種場合彈琴,我心態當然放松了。這又不是正經的舞臺。要是像譚老師那樣,開專業的鋼琴演奏會,我估計我也會非常緊張,肯定不像在店里彈琴這么放松。”
蔡雅芳對黃國侖的音樂才藝很感興趣,畢竟聽趙氏姐妹吹他吹半天了,這時便順話道:“黃老師,聽鴨鴨她們說你創作功力了得,你有沒有寫過鋼琴曲啊,給我們彈來聽聽?”
趙靜積極的慫恿著:“對對,你露一手給譚老師和韓老師看看?!?
黃國侖笑說:“這些都是音樂學院的老師,是演奏家,我在他們面前彈琴,是不是太獻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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