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曾叔祖!”與初入江湖時不同,唐友友現(xiàn)在提起唐蜈蚣,竟莫名有了些驕傲,至少多少年后,仍有人提起他,而自己其他長輩卻泯然眾人。 “觀你千臂拳也有幾分他當年的風采。”床底下的老林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道:“你那曾叔祖,是我的八拜之交!” “啊?前輩是?”唐友友問道。 “鷹揚派譚林。”老林蕭索地說道。 鷹揚派在憲政以前,在朝堂中勢力很大,不過像很多古老的門派一樣,如今已多年沒有在江湖中露過身影了。 “久仰!久仰!”唐友友放下手中的叉子,恭敬地向床下拱手施禮。 “哼!言不由衷!”譚林冷哼一聲,手持面桶仰面貼著地面,幽靈一般滑到門后,也不見多余動作,人自然地豎了起來,站在監(jiān)控的死角,揭開紙蓋,吸溜溜地吃起泡面。 唐友友有些尷尬,道:“這只是一種交流方式,前輩何必吹毛求疵?” 譚林沒理會唐友友,專心吃面。 喝著面湯,嚼著火腿腸,唐友友問道:“前輩也當過兵?” “難怪說尸山血海!對元陽的戰(zhàn)爭確實是咱天良對外少有的慘烈之戰(zhàn)!國艱民苦!我曾叔祖在天權保衛(wèi)戰(zhàn)中刺殺過三位元陽高級軍官!你們都為天良貢獻出所有!”唐友友拍著馬屁道。 “唐蜈蚣是我派出城外……,送死的!”譚林蒼老的臉上帶著詭異之色,道:“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不恨我嗎?我活下來了,他死了!” 唐友友怔了怔,然后正色地說道:“不僅是你派的!定是我曾叔祖自己愿意去!沒有人能逼我唐家人做不愿做的事!” 沉默了一會,譚林蕭索地說道:“現(xiàn)在想來,如果當時死的是我,該多好啊!死得其所!也不用枉活后面一甲子!” 唐友友沒有詢問譚林為何被關進了白城監(jiān)獄,他肯定是前共和政府中站在憲政派對面的高官,憲政后才會被關了進來,直至被人遺忘。 “如果前輩就這么死在白城監(jiān)獄,才叫枉活!”唐友友勸道:“活著,就有機會做事情,你可以出去看看,看看你們曾為之戰(zhàn)斗過的國家和民族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為自己活一段時間。” 譚林一撇嘴,道:“你真當我是對外面一無所知的老古董啊?外面什么樣子,電視里我看不到嗎?就是白城監(jiān)獄也在緩慢變化著。” “可越這樣,我越是不愿出去!現(xiàn)在的社會,已經(jīng)找不到我們這些修行者存在的空間了。如果出去是為了一碗飯,這里也有一碗飯,都是等死,有何區(qū)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