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對于一個外戚大臣來說,等若抽斷了脊梁骨,若是一般的紈绔子弟,恐怕從此就要饑寒交迫,死于非命了。 “至于后悔?”竇嬰抬頭望著星空道:“亦于心之所向,雖九死尤其未悔!為了社稷,臣的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么?” 劉德看著滿臉正氣的竇嬰,真不忍心告訴他——其實便宜老爹早有準備這個事情。 竇嬰在本質(zhì)上來說,是一個有些天真的可愛之人。 后來,他就連死都死得很可愛。 假如劉德沒記錯的話,竇嬰最后是被腰斬棄市,罪名是‘矯詔’。 嗯,還是不要打碎他的幻想的好,理想主義者的幻想一旦破滅,只會是兩種可能,一種是自暴自棄,最終變成一個全無節(jié)操的卑鄙政客,另外一種則是棄世厭世,最終死于抑郁癥。 想了想,劉德道:“中大夫不妨去求助袁絲,絲公與太后有舊,或可還有回旋之余地!”袁絲就是袁盎,絲是袁盎的表字。一般而言,在此時,不是特別親近的人或者特別敵對的人,一般都不會直呼對方的大名,而是以表字稱之。 像是竇嬰,除了家人之外,很少有人會直呼他的名字,只會或像劉德這樣以官職相稱,或如同朋友那樣稱呼其表字王孫。 竇嬰想了想,對劉德感激的道:“多謝殿下指點迷津!” 對于竇嬰來說,劉德的這個提醒價值千金。 身為竇氏外戚,竇嬰如何不清楚袁盎在竇太后心里的地位? 說句犯忌諱的話,袁盎之于竇太后,就像審食其之于呂后,基本上都是言聽計從,袁盎若是找竇太后說情,竇太后幾乎不可能拒絕! “哎!王孫這就見外了吧……”劉德打蛇隨棍上,趁機跟竇嬰拉近關系,道:“前些時日錯非王孫提點,小子險些就要吃罪于太后了……況且……”劉德看著竇嬰,真誠的道:“王孫社稷之臣,于國有功,區(qū)區(qū)小事算不得什么!” ………………………………………………………… 翌日,家宴事件持續(xù)發(fā)酵。 長安城里各種謠言四起,八卦黨們窮極一切辦法,搜羅著家宴中的一切細節(jié)。 而梁王劉武無疑處于風暴中心。 為了避嫌,劉武甚至不得不閉門謝客,除了去長樂宮日常請安外,他連平日里日常必請的一些的喜歡詩賦的貴族都不見了。 到了第三天,劉德意外的接到張湯急報:辟陽侯似有異動!雖信附帶而來的是張湯這兩天搜集到的辟陽侯審平繼的行蹤、打聽到的言辭以及通過一些渠道弄到的辟陽侯在長安城里的幾個宅子中私蓄的武士大概數(shù)量。 不得不承認,張湯搞刑偵,確實有兩把刷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