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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嬌娥讓他去詢問老皇帝的意見，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是十分明顯了。

    在明熙的問題上，按理說(shuō)的確是該殺，千刀萬(wàn)剮也不為過(guò)。莫說(shuō)是程嬌娥恨她，商裕自己對(duì)她也是恨之入骨，但偏偏老皇帝舍不得這個(gè)心如蛇蝎的女人。

    “她該死。”商裕咬牙切齒道。

    “她確實(shí)該死。”程嬌娥附和，“可是既然你將父皇從她的魔爪下救出時(shí)，沒有處置她，仙子阿就更不能處置她，就由父皇去吧。”

    商裕沉默好一會(huì)兒，才不甘愿地點(diǎn)頭：“好，聽你的。”他說(shuō)完，起身朝外走，“我去暖閣里瞧瞧父皇。”

    程嬌娥曉得他這是要假裝去和老皇帝商議明熙一事，并未阻攔，起身把他送到門口，商裕便讓她留步。

    宮外頭的小太監(jiān)瞧見他出來(lái)，急忙撐起傘，不讓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肩頭。他邁出門檻時(shí)，回頭看向程嬌娥：

    “外頭冷，你回屋里去吧，若是在屋里頭悶得慌，就讓青韻她們陪你下下棋什么的，或者等我從父皇那兒回來(lái)。”

    “曉得了，你路上小心。”

    在程嬌娥的目視中，商澈消失在漫天大雪中。他沒有再乘坐車輦一類的代步工具，而是憑著自己的兩條腿朝暖閣去。

    和宮里的別處不同，暖閣這兒因?yàn)橛刑帨厝木壒剩渌胤蕉急淮笱┱谧。ㄓ羞@兒，雪落地就融了，地面像是下了一場(chǎng)瓢潑大雨似的，又濕又滑。

    這么冷的天，下人們也都鉆到房間里去，商裕派人敲了好幾下門，才把門給叩開。留在暖閣伺候的老太監(jiān)打開門，瞧見商裕，急忙高聲參拜：

    “見過(guò)陛下！”

    他這一嗓子喊得響亮，將仍然趴在榻上打盹的老皇帝的魂兒從周公那兒?jiǎn)净貋?lái)。老皇帝睜開眼，看見在門口抖鞋跟上的雪的商裕，只是從榻上坐起來(lái)，漫不經(jīng)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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