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在地上形成斑駁移動的光影。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兕子緩緩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醒來。 眼前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景物,她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冰霞宮的偏殿,她和小昭、新城經常在這里學習讀書的。 昨天晚上還不是十分清醒,忘記一些事情也是正常。兕子慢慢地回想,終于想起了一切,趕忙發出聲音,喚著宮女。 宮女輪班侍候,聽到公主殿下的聲音,趕忙過來侍奉。 “我的小書箱呢?”兕子的聲音弱弱的,但眼中卻現出了急切的神情。 宮女趕忙答道“奴婢這便去晉陽宮取來。” 兕子“嗯”了一聲,又抬了抬手腕,發現那串流珠不見了。心中發急,但很快又想起是徐齊霖拿著給她治病來著,才算松了口氣。 此時,徐齊霖已經早早進了宮,見兕子還睡著,便和阿姐聊了會兒天。 兕子病得沉重,可也病得奇怪。徐齊霖向徐惠打聽,在病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 徐惠半倚著想了想,說道“要說發生的事情,好象也沒有什么。” “啥事也沒有?”徐齊霖在旁誘導著,“不管是朝中的,還是宮內的,只要是關于兕子的,阿姐都想想。” 徐惠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便想起來了,說道“嗯,魏公去世前,陛下帶兕子去探望過。對了,陛下還把兕子許配給了魏公之子魏叔玉。” 徐齊霖眨巴眨巴眼睛,覺得這不對呀,便疑惑地問道“陛下把兕子許配給魏叔玉?可確實?” 徐惠抿了下嘴角,說道“當然確實了。朝中、宮內都知曉此事,還能有假?” 徐齊霖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病前就這么件事情,難道是兕子不想嫁給魏叔玉?這倒也能算是心病,和大雅說的有些相似。 “怎么了,難道此事與兕子的病情有關?”徐惠不解地問道。 徐齊霖嘿嘿笑了兩聲,向阿姐詢問道“阿姐,你說是不是兕子沒看好魏叔玉,可父皇之命,金口玉言,她又執拗不得。積郁之下,才有了這場大病?” 徐惠微皺眉頭,不確定地說道“不會是這樣吧?魏叔玉乃魏公之子,名臣之后。陛下既是許配,顯是還看得過眼……” 徐齊霖暗自搖頭,阿姐還是老觀念,覺得李二陛下的眼光不差,兕子應該沒啥不滿意的。 可事無絕對,說不定兕子就是對魏叔玉沒感覺,嘴上不說,卻用一場大病來表示了叛逆。 這時,宮人來報,晉陽公主殿下醒了。 徐惠起身,準備去看望一下。畢竟這是在她的宮里,盡到些關心,總是應該的。 徐齊霖趕忙制止,說道“阿姐先不要去,待某去詢問一下。” 徐惠詫異道“要問什么,不是我更方便?” 徐齊霖笑道“阿姐此話差矣!兕子可是管某叫小舅的,可稱呼阿姐卻是充容,遠近親疏是不一樣的。” 徐惠想了想,笑道“宮里規矩大,哪能亂叫?既然你這么說,那便先去看過,正好把你帶的飯食給公主殿下吃,看她合不合口。” 徐齊霖答應一聲,命宮人拿上食盒,一同去了偏殿。 兕子半倚半躺,還是渾身無力,很是虛弱。可一見到徐齊霖進來,眼中卻是亮了一下。 徐齊霖呵呵笑著,說道“今天可給你帶了好吃的,我親自下廚——指導,既好吃,又對你的身體好。” 兕子抿嘴笑了笑,說道“我猜你也只是會指導,這個方子,那個菜譜的,都是讓別人學來做的。” “某這叫紙上談兵。”徐齊霖讓宮女打開食盒,笑咪咪地說道“勞心不勞力。” 一大碗碧綠的梗米粥,兩個小花卷,兩個小菜,就是這么簡單。 腌黃瓜、胡蘿卜,切成了小丁,芝麻香油和蔥花散發著混和的香氣;另一個則是涼拌菠菜、豆皮,上面是星星點點的小芝麻。 宮女上前喂著兕子,徐齊霖則在一旁坐著耐心等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