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一早,朝陽如常緩緩升起。何瑾屁顛顛兒地跑去衙門,渾然不知等待他的將會是什么。 到了衙門口兒,門禁卒子便告訴他:“司刑大人,大老爺讓你來了,便去簽押房一趟?!? 何瑾還是屁顛顛兒的,嘿嘿一笑道:“正好,我也有事兒要找師父?!? 人還沒進簽押房,便聽到里面陳銘老爺子的哭嚎聲:“大老爺,可不能這樣啊。你忘了昨日潤德,赤手空拳便降服了一匹烈馬?” “倘若那馬昨日驚了,我們恐都束手無策。這潤德要是驚了,那又當如何?......” 何瑾一聽這個就不樂意了:什么意思嘛,怎么拿我跟那頭兇猛的畜生比,我有那么恐怖嗎? 可一推門兒,看到姚璟手持鞭子、滿臉慍怒的神色,他當時就驚了。隨即眼珠一轉,突然捂著腦袋喊道:“啊......頭好疼,好狂躁的感覺!” 說著,對著面前的一張硬木椅子,舉起手來便拍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椅子頓時四分五裂,驚得姚璟眉頭也不由為之一跳。 “孽徒,休要假癡不癲,你這點鬼把戲,還瞞不住為師!”姚璟當然猜出何瑾十有七八是裝的,可問題是,還有一兩分可能是真的啊。 畢竟,昨日那小子對著一匹狂躁烈馬都癡癡傻笑,貼身肉搏,還把人家掄來掄去的舉動,實在太震撼人了。 “不行,師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是忍不住想打人、想發泄!” 何瑾卻又一抓頭發,頓時披頭散發跟個瘋子一樣。隨即看到博古架上一個插花瓷瓶,拿下來就砸在了地上。 陳銘老爺子也嚇怕了,不知該上前攔何瑾、還是保護姚璟。可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便見何瑾借著頭發的遮擋,悄悄向他打了一個眼色。 兩人配合已相當默契了,一看到這眼神兒,陳銘當即向姚璟言道:“東翁,快扔了鞭子,潤德就是看了這鞭子才發瘋的......” 姚璟還是心中明知兩人可能在演戲,但問題是,他本來就只想教訓一番何瑾,自然不可能喚人前來把事情鬧大。 偏偏何瑾就是抓住了他這點好面子的心理,使得他一下投鼠忌器。 無奈之下,姚璟只能恨恨地放下了鞭子,對著何瑾氣憤言道:“行了,別裝了,今日為師不揍你了!” 一聽這個,何瑾果然一捋頭發,麻利地用吏巾扎好,對著姚璟嘿嘿一笑:“師父,你說奇怪不奇怪,一看到你放下鞭子,弟子這頭立時便不疼了......” 姚璟還能說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