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看到來人,何瑾二人和對方們的臉色,不由都呆滯了一瞬。因為,好像特么有一點點的尷尬! 來人何瑾和郝胖子都認識,竟是州學里的同窗——這些人雖不是韓訓導學堂的,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彼此還是能認個臉兒熟。 但下一瞬,那些秀才相公們的臉上,便浮出了令何瑾厭惡的神色。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不屑,以及毫不掩飾的嘲諷。 這等神色,何瑾在州學里可沒少見。 除卻一些個被他收拾過的鬧堂秀才外,州學里大部分生員,都發自內心地認為,一個刀筆小吏與他們同窗共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尤其當頭兒那兩位,更是趾高氣揚、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其中一位還撇起了嘴角,譏諷道:“哼,我說是何人能做出,那般辣手摧花的惡事。原來是這等粗鄙狠毒的小吏,果然刁性難改、貽笑大方!” 何瑾耳目靈通之人,當然一入州學,便將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開口之人叫吳鶴鳴,他身旁那人,名叫魏梁。 剩下一個,是被何瑾收拾過的賈文平,另一個則沒什么印象。 其中賈文平和另一個路人甲,何瑾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不過那吳鶴鳴和魏梁,卻是正兒八經的官宦子弟。 吳鶴鳴的父親,在京中任太仆丞。那魏梁的大伯,則是陜西慶陽府的同知......盡管都不算什么大員,但像二人這種衙內,在磁州城里還是可以橫著走的。 尤其他們在家中耳濡目染,當然不會傻到參加上次的鬧堂——事實上,丁逸柳那等商賈出身的生員,是不被他們放在眼中的。 “麻六,到底是因為何事?”敵我已明、但事件未明之前,何瑾當然不會熱血上頭。 挨了一巴掌的麻六,委屈地上前說道:“都怪小人處事不周,讓護院兒帶走那個小賤蹄子的時候,路過了這幾位秀才相公的房間。護院兒可能嘴笨沒解釋清楚,他們便以為......” “哦......”何瑾不等麻六說完,便了然地點點頭,隨即四下張望了起來。 郝有錢不由奇怪,問道:“老大,你要找什么?” “我不是在找什么東西,只是看看誰的褲襠沒勒好,把這幾個惡心的玩意兒給露出來了?” 郝胖子一聽,忍不住猛地撲哧一笑。就連兩位陪酒小姐,也不由俏顏飛紅、掩面輕笑起來。 “何,何瑾,你敢羞辱我等?!”魏梁卻氣得鼻子都快歪了,伸手指著何瑾喝罵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