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次回磁州,何瑾只在家里待了一天。 先擺了一次流水席,謝過一路護送自己的東宮侍衛,還有為自己接風的街坊百姓后,他又跑到了衙門。 當然,來這里不是辦公的。 他如今已是帶俸錦衣衛百戶,職位乃世襲磁州文巡檢。檔案都轉到了錦衣衛那里,自然不能再擔任州衙司吏一職。 不過,繼任的司刑卻是尹悠——這衙門刑房,乃至整個州衙的一畝三分地兒,說白了,還是他的自留田。 此番他前來,打的名義是拿府試的考票。但實際目的,卻是來走后門兒的 “師父,你真沒給知府寫封信?” 姚璟抬頭撇了撇嘴,一副嫌棄的模樣,根本沒搭理他。 “師父,雖說我是州里的案首,潛規則上一定會中秀才的。但您寫封信過去,總歸是好的吧?” 何瑾卻似乎急得團團轉,最后竟一把抱住了姚璟的大腿,道:“我可是你的親親弟子,可你不能不管我啊!” “滾!”姚璟這下就怒了,起身喝道:“府考推遲半個月一事,說是白蓮教作亂。實際上,還不是因為陛下要召見你?” “而你歸來后,又是帶俸錦衣衛百戶、又是世襲磁州文巡檢的。知府大人能有幾個膽子,讓你連個童生都考不過?” 越說越氣,姚璟干脆又白了何瑾一眼,吼道:“如此這般,為師還再寫封信過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面對這一番狗血淋頭的痛罵,何瑾當然灰溜溜地就跑走了。臨出門兒前,還忍不住留給姚璟一個幽怨的眼神兒 心情剛剛平靜的姚璟見狀,氣得抓起硯臺又想砸他。 等何瑾真正跑遠后,一旁陳銘不由擔憂道:“東翁,潤德今年不過十五,便已甚得陛下恩寵” 姚璟卻起身,來到一個石瓷魚缸前,捏了一小塊兒肉,丟給何瑾送給他的那只王八,笑道:“這小子,就是知道自己身份不一樣了,才故意拿師徒的情分來討巧賣乖。我若對他客氣了,豈非枉費他一番心機?” 陳銘聞言,不由恍然大悟,忍不住又對何瑾暗贊:高,實在是高!拿考票是旗號,來走后門兒原來也是旗號 怪不得,人家入衙門不過半年,就已飛黃騰達。而自己干了一輩子的師爺,最后還是個師爺 而出了衙門的何瑾,卻不由松了口氣:“唉,有個傲嬌師父就是不怎么好,還得費心去哄著” 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上午,還未休整好的何瑾,便又駕起馬車向南駛去。 府試地點自然是在府城。彰德府的府治安陽,距離磁州并不遠,陸路也好走。行了一日的路程后,他便來到了城里。 進了城里后,道旁便是各式各樣的茶鋪,既賣散茶也供應茶水,好生熱鬧。讓何瑾不由想起了上輩子印象中,酒吧一條街之類的地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