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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果還喜歡她，高考前那件事情后應該已經在一起了，更不可能會不來鷺城。”孟華的篤定語氣多少有點給自己洗腦的意思。

    林軒道：“你先說完。”

    孟華再度沉默，不知道是在整理心情還是在措辭，林軒再次聽到了深呼吸的聲音，隨后聽到他說：“你要是不喜歡她了，不論因為什么，你只是單純不喜歡了，或者說喜歡上了別人，這些我都無所謂……我只求你不要再耽誤她好嗎？你不喜歡她，有的是人喜歡她，會好好對她的。”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是……至少我不會始亂終棄……”他說到這里忽然頓住，隨后又呼出一口氣，“抱歉，我不該這樣說……但至少撩到一半就跑也不是什么好事，當然，這不怪你，而且我很感激……不管你信不信，至少在我知道你們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我很感激你。”

    林軒不置可否，只是說了聲：“不用抱歉。”

    孟華繼續道：“進大學后我又有點著急，惹得她有些不耐煩，不過好在她至少知道我是真心喜歡她才會這樣，跟我說了些話……當然，不是什么讓我開心的話，只是說我這樣會讓她很困擾，所以我沒打算再糾纏太緊……原本知道她要跟班上同學一塊出來玩，我也沒打算跟著的——如果不是知道了她們要來這里。”

    林軒沒有開口，他繼續說下去：“以她的性格，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是習慣了壓抑感情表達的人，更不可能主動做什么……”

    林軒道：“所以呢？”

    孟華不知道是沒想到怎么回答還是沒想到林軒會這樣問，一時沒有吱聲。

    林軒重復道：“所以呢？你來找我談話的目的。”

    “我說過了，讓你不要耽誤她。”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剛剛見面裝作沒看到她，不認識她？還是說現在給她發個消息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在杭城所以你不要來杭城，我們之間沒有可能沒有希望？這就是你希望我做的？”

    孟華再次沉默，許久后才緩緩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軒無聲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孟華又問：“你跟那個女孩……我沒有要探尋你隱私的意思，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是你妹妹的那個同學嗎？穿白色半身裙的那個。”

    林軒嘆了一口氣，孟華的問題無疑很無禮，以兩人以往的關系來講他有很充分的討厭理由，但這會兒卻只覺得他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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