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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心似箭的林軒研究了半天回國的最快方案，發現此刻還在天空上的肖璇選擇的就是最佳方案，要從西安中轉，但壞消息是明天下午一點起飛，后天上午才能到杭。

    無奈之下也只能選擇這條航線，雖然不必早起飯飛機，但他第二天早上依舊早早醒來，來不及等眼睛適應手機的光亮，就努力地睜大眼睛，吃力地分辨手機屏幕上的內容，見沒有小妮子的消息有些失望，隨后看了一下時間，當地時間六點，國內應該是十二點。

    他坐起來后想了一會兒，然后認真地編輯打算發給小妮子的消息：“昨天回來太晚……”

    打到這里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巴掌，趕緊刪掉重寫。

    “剛睡醒，你在干嘛呢？”

    念兩遍，刪掉。

    “寶貝吃飯了嗎？”

    太惡心，刪掉。

    “冉清歡的事情是個誤會……”

    太心虛，刪掉。

    “在干嘛？”

    太無聊，刪掉。

    “只有下午的航班，明天上午才能到，恨不得馬上就能……”

    太肉麻，刪掉。

    “好想你……”

    同上，刪掉。

    林軒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理直氣壯無欲則剛了，他現在就是很好的反面教材，心虛的時候怎么都覺得不對勁，在床上糾結了半天，再跑廁所蹲了半天，馬桶抽水聲響而耳邊回蕩的時候，他終于下定決心。

    用最簡單直接的語言發過去：“下午的航班，明天上午到，昨晚買的怕你睡了沒跟你說。”

    小妮子幾乎秒回：“哦。”

    林軒又糾結了半天，寫了刪刪了寫，后來醒悟過來小妮子肯定還在等回復，這樣耽誤下去就『對方正在輸入』的提醒都要消失了，于是靈機一動回了個：“否。”

    姜淺予不知道是在忙還在參悟，過了一會兒才回了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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