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隨著掌筆太監一聲,未央宮白玉臺階前的數百文武官員魚涌而入,站在最前面的,不是他人,正是朝中勢力最為龐大的首輔大人——田善! 其實若論資歷一事,還有一人比之其田善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此人從不結朋營黨,自稱一人,但若是小覷了此人,不用其動手,就有無數人替他動手,以免臟了這位大人的眼,此人便是,大衍國僅存的唯一大天——呂牧! 此時這位大人一身白紋黑底蟒袍,腰間配著一把比尋常長劍還要長出一倍的劍,站在田善之后,而其也是當朝目前唯一能夠佩劍上朝之人,這把劍,名斬龍劍,是大衍唯一一柄可以斬親王的宗族之劍! “呂老,多謝了!”田善以僅呂牧能夠聽到的聲音對其道了一聲謝,謝什么,為何謝,兩人都心知肚明,呂牧不在意這點小事,其今年已經八十有三了,可以說是三朝元老,跟隨圣武王馬踏五國,立下了赫赫戰功,但時至今日,見識了天下七成戰事的他真的覺得沒有什么好看的,若不是楚雄叫住自己,自己也不會再在這里出現,至于武將所謂的后起之輩,在他呂牧眼里,沒有經歷過戰國滔滔翻涌的江水,算不了什么。七國的厲害角色,十只手都數不過來,隨著戰事落幕,他呂牧的心也便死了。 田善知道老人心中的想法,但也沒有設么好說法替他開導一二,自己年齡太小,成才后見到的便是大衍盛世,不像老人,見證了大衍從危轉安,由弱變強的情況,大衍有這幫老人,才能夠做到今日這個局面! 前輩打下來的,就讓我田善好好吃下來!田善一振袖,踏上白玉階直登太和殿。 “有事稟奏,無事退朝!”掌筆太監胡一桃扯著尖銳的嗓音掃向臺下文武百官,眼神落到田善身上時,稍一停頓,頗為友好的一笑,昨日其呆在御書房外,很是清楚這個首輔大臣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分量,他雖為掌筆太監,在太監之列中可排前三,但也知道結交一個如同商公之于孝公的首輔大臣有多般重要! “臣,有事請奏!”田善等了半響見沒人出聲之后,一振袖來到大殿中央,龍椅上的楚霸一臉喜色與按耐不動的激動,一掃先前因昨日徹夜未眠的疲乏,其很想看到,田善九策,會引起多大動靜,而自己又如何為其排除他難,一如孝公為商公掃除障礙,開出一條大刀闊斧的道路! “近年來大衍兵戈不止,外加以霜降洪水災害,可謂是生靈涂炭,民不聊生,大衍南部多郡皆出現了流民等現象,然大衍人視這等流民非國人,如待豬狗一般,打殺,玩虐之事多如牛毛,民心潰散,加以暗地里一些異心之人的慫恿,恐怕有造反嫌疑!”田善話音一頓,未曾轉身便知道究竟哪些人面色有異,看向龍椅上楚霸對自己微微頷首,田善稍一停頓,道出了影響大衍數年的幾條政策! “定民心,安風氣,當要立新法,廢種階,律江湖;使民富,避天災,當要廣積糧,禁山田,禁濫漁;強國兵,穩邊疆,當要設驛站,練新軍,重鐵藝!” “禁區別之法,行嚴苛之法,莫管身份高低,但凡犯了法律,便按律處決,而爛至根本的種階制度必須最先改變,大衍國土之上,自然都是大衍人,何來魏國、漢國等人,祛除種姓,方能夠解開你我之分,成就大衍一國一人,假以時日,民忘舊事,便是他國余孽作祟,又如何起的了波瀾?而江湖可不拔出,但必須百般約束,不得有那俠以武犯禁之事出現,如此,百姓方才有了安全感。” “各地建糧倉,一可保證糧食價格穩定,且儲備方便,二可為了戰事所需,或是天災賑災,百姓若吃飽了飯,便不會想著想那,只會想著在我大衍好,怎么都餓不著!禁山田乃是以工部侍郎提醒我的,道出了開山造田便會水土流失,引發洪澇災害的后果,幾經考察,的確如此。古人也曾言不可竭澤而漁,捕大魚不捕小魚,獵大獸只獵其一,但凡留一線,便可取之無盡用之不竭!” “十里一驛站,可保證消息傳播之便,保證戰事不延誤,若要與大秦一戰,必先建好驛站,如此以來,便有了八成優勢,而我軍踏了五國之后,軍中風氣驕橫,此乃兵家大忌,軍中朋黨無數,有才干的人被埋沒底層,貪財之人剝削錢財,若不肅軍練軍,軍不成軍,毫無戰力科研!至于鐵藝若高了,刀劍槍戈便鋒利堅硬了數倍,大秦弩弓甲天下,與其那神秘的冶造局離不開關系!” 田善一番話講完,朝中文武百官神色各異,有幾人更是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也有幾人面露喜色,或是深思熟慮,權衡利弊,如同在古井不波的井水中扔下了一塊石頭,一瞬間便炸鍋了,爭論聲此起彼伏,各方勢力角力較量,而提出這意見的田善眼觀鼻鼻觀心,根本沒有在這爭論的漩渦中淪陷,一如邊上的武將極致呂牧,波瀾不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