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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壯漢自己都對自己的話有些懷疑，要是以前，壯漢這話肯定是說的鏗鏘有力，可最近這幾個月以來……

    “行了，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看在這瓶酒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晚上巡夜的時候，只要你該怎么走就怎么走，一定沒啥事兒！”

    老頭見這壯漢犯了慫，被自己的話給嚇住了，心中有些滿意，不過又怕他耽擱了晚上的巡夜，于是將杯底的酒一飲而盡，安慰道：“不過你也別自個兒嚇唬自個兒，人怕鬼三分，鬼懼人七分，就憑你這副身板，一般的臟東西都得躲著你！”

    “放心吧，趙頭兒，巡夜的事耽擱不了，畢竟現在不比從前沒有攝像頭的時候了！”壯漢聞言心里踏實了不少，也熄了去尋找偷尸賊的念頭。

    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起來后，壯漢拿了鑰匙板和手電筒、腰里別了對講機就出去巡夜了。

    兩人喝的酒度數不低，而且后勁兒還比較足，老頭躺床上就睡著了，到了后半夜，老頭被尿憋醒，放過水后瞬間清醒過來，回到值班室就是眉頭一皺。

    “這都到現在了，小李怎么還不回來？這憋孫可是半點虧都不吃，不可能連下半夜都替我巡了……不會是窩到哪疙瘩睡著了吧？”嘴里嘟囔著，老頭拿了手電和對講機，慢慢悠悠的出了值班室。

    樓道里，許多老式的聲控燈都出了毛病，要不然也不用打著手電筒，淡淡的腐臭混雜著福爾馬林的味道彌漫著，老頭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殘余的睡意頓時被驅散。

    “踏踏踏……”

    腳步聲在樓道里回響著，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種別樣的陰寒，老頭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手電筒的光亮來回的晃悠著。

    很快的，老頭就來到了第一個停尸房，照了一下門鎖，又透過門上的玻璃用手電往里晃了一下。

    嗯，門鎖完好，里面的柜子也沒有被打開的跡象，下一個……就這樣，老頭很快來到了最后一個樓層。

    最后的要巡的地方是地下室，這里的條件是所有停尸間里最差的，只有那些無人認領的尸體才會被送到這里，等這里裝滿了才會統一送去火葬場焚化。

    “嗯？這是什么味兒？”

    老頭忽然抽動了兩下鼻子，不過剛才聞到的味道卻消失不見，皺著眉頭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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