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洞房2-《錦若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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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他怎么也要再過一會(huì)兒才能脫身的。
她可還記得,前世,他們大婚之夜,他回來時(shí),可也比現(xiàn)在這個(gè)時(shí)辰晚多了。
“今天可是我的洞房花燭夜,誰敢可勁兒地灌我?誰要敢,便要有往后被我灌死的覺悟,再說了,我身上還有傷呢,他們誰敢灌我?”燕崇狂狷地一挑眉,扯著嘴角,斜斜一笑,望著她道,“最最要緊的是,我可不敢讓我的新娘子獨(dú)守空房啊!”
裴錦箬額角抽了兩抽,這人從前說話便沒個(gè)顧忌,如今,名正言順了,怕是更肆無忌憚了。
“你還坐著不動(dòng)?”燕崇見她只是坐著,沒有反應(yīng),不由挑起眉來,望著她的目光,多了兩分指控,一雙手臂緩緩平舉了起來。
表示得這般明確了,裴錦箬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額角的青筋蹦了兩蹦,她望了他兩眼,后者卻只是定定望著她笑。
她終于是嘆息一聲,將自己手里捏著的書緩緩合上,放下后,起身走了過來,為他寬衣。
外邊兒那么多丫鬟,也不見他使喚,非要使喚她。
她手繞到了他身后,去解腰帶,整個(gè)人便猶如靠在他懷里一般,他一低頭,便能瞧見她的頭頂,倒像是她投懷送抱一般。
若非他們就算關(guān)系不是那么親近,也已算得“老夫老妻”了,裴錦箬只怕羞都要羞死了,偏生這人卻是個(gè)沒臉沒皮的。
這樣的事情,裴錦箬前世時(shí),倒也做過那么幾回,雖然生疏,但不過一會(huì)兒,便也做順了。倒是比燕崇想象得要快地脫了他的外袍,燕崇有些可惜,怎么就這么快呢?
燕崇自幼習(xí)武,身強(qiáng)體健,就是在西北時(shí),他亦是穿得甚少,何況是在鳳京城了。
喜袍里,不過一件夾棉衫子,再就是內(nèi)衫了。
裴錦箬也橫下了心,左右又不是沒見過,何況,他們?nèi)缃褚彩敲皂樀姆蚱蘖耍袈读饲樱€要讓他笑話,沒準(zhǔn)兒他覺得有趣了,往后還要更逗著她玩兒呢。
因而,將喜袍掛到一旁的架子上時(shí),她又伸手過來,如法炮制將那夾棉的衫子也給脫了,正待伸手去脫最后一件時(shí),燕崇卻是一閃躲了開來。
“這件我自己來啊!你等等,我先去洗洗啊,一身的酒味兒。”說罷,竟是腳底抹油一般,便往凈房溜了。
裴錦箬挑眉,旁人說,這夫妻之間,也逃不過你強(qiáng)我弱之局,誠不欺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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